一时间,许仙的内心是很纠结和尴尬的。
同时又有一丝坚定。
他看了看旁边的姐夫李公甫,也似乎猜到点什么。
堂上。
坐在高座上的县令大人继续冷着脸,道:“许仙,你莫要以为什么都不说,本府就治不了你罪,我可告诉你,盗取库银乃是重罪,是大罪,最严重的是要抄家灭族的,像你这样的免不了一死!”
许仙:“……”
许仙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李公甫就立马开口求情,“大人,这件事情许仙只是一个受害者,他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又怎么会把那库银用出去?”
此事有蹊跷。
这位钱塘县的县令大人同样懂。
但是。
县令大人却道:“本府可不管你这些,被盗库银的银子是从你许仙里这里用出去的,你若不说出幕后凶手,你便是那幕后凶手。”
于情于理,他其实都不相信许仙是个能盗库银的人。
“……”
许仙有点懵,他倒是知道那盗取库银的凶手是谁,但他却不能说出来。
否则将小青和自家娘子置身于何处?
一时之间,听完县令大人的话后,许仙继续沉默不语,他只能以沉默来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
现令大人的话很直接,即使是李公甫求情也没用,即使县令大人本身知道许仙是被冤枉的也没用。
因为库银被盗一案已经上报,他总得给一个交代,总得需要把丢失的库银找回来。
“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李公甫在一旁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他知道,自家小舅子许仙的性命,其实都掌握在这位谢令大人手中,无非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
可这时候县令大人却说道:“行了,李公甫,你虽然是我钱塘县的捕头,本府也待你不薄,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本府怎么判案自有本府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李公甫区区一个捕头来说三道四。
他许仙犯下重案,如今政绩确凿在握,本府也相信他是冤枉的,是无辜的,但他却不说那银子的来历,本府就只能认定是他盗窃而来的。
所以你应当要劝的不是本府,而是你那小舅子许仙。
懂了吗?”
李公甫被县令大人的一席话说得有些茫然,也有些错愕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以前说道:“汉文,你老实跟大人陈述一下,你前几日用来购买菜、米、肉的银子从何而来?”
闻言,许仙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道:“姐夫,还有县令大人,这件事……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至于那银子是怎么来的我也忘记了。”
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小青和自家娘子白素贞供出去。
因为许仙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即使限定大人要惩罚,他也认了。
毕竟那是自家娘子所为,仔细说起来,也是他许仙的所作所为。
夫妻一体同修嘛。
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不仅要有福同享,还要有难同当。
不对。
是有难让自己一个人当。
高堂之上。
现令大人同样犹豫不决,不仅仅是看在李公甫的面子上,实际上他很清楚,许仙多半是被冤枉的,但苦于没有其他证据,又需要一个很快的结案率来解决事情。
所以他在看到许仙的时候,也有些纠结,这个案子到底该怎么判呢?
似乎怎么判都不好整。
想了想,县令大人突然呵斥道:“许仙,你可知罪?”
许仙低下头,反驳道:“启禀大人,许仙并不知道自己所谓何罪,还请大人明说。”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许仙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是知知罪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他也不想被处罚。
只是许仙不想就可以了吗?
这只黑锅他似乎注定要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