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神色阴沉,黑得让江缺暗道不妙,府上应当是出大事了,否则老管家不会是这般脸色。
可他江老爷一向低调,平常也没惹到人,谁会招惹到他府上?
再则,他江缺似乎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去得罪别人吧。
没产业,也没土地。
尽管他这个地主老爷做得极不正规,但至少不会得罪人吧。
他面色很复杂。
神情也很阴沉难看,问道:“老管家,你仔细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何就有人欺负到我江家来了?”
他很不解。
神色阴沉冷漠如寒霜。
江大老爷的东西都敢得罪,简直是不想活了吧。
老官家闻言神色一怔,却连忙对江缺解释起来,“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时日你不是在金山寺里和法海大师论道么,我就想着你此前给我的一些钱财也有不少了,但一直用着也不是回事,于是就想着给老爷你买了一间酒楼……”
“这是好事啊。”江缺点点头,说道:“反正老爷我钱财多的事,你去买一间酒楼也实属正常之事,此事老爷我不会怪罪你。”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完全没事啊。
小事一桩而已。
黄白之物他江大老爷多的事。
正应了那句话:什么都缺,便是不缺钱。
老管家点点头苦涩道:“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可惜不是这样的,我也觉得买的那间酒楼不错,于是擅作主张替老爷你改了个名字。”
说到这里老官家还顿了顿。
听得江缺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冲他问道:“所以你取了个什么名字?麻烦该不会也是这座酒楼和这名字惹来的吧?”
老管家:“……”
他一阵叹息。
神情苦涩无比起来,道:“叫……叫天下第一楼,我觉得只有这个名字才配得上你,所以便这般叫了,但是……”
“但是什么?”江缺问道。
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妙起来。
该不会真是这名字出事了吧,而看老管家的神情,似乎和自己所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这真是气死人了啊。
江缺神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时候。
老管家继续说道:“事情还没完呢,自从盘下那间酒楼后,我就寻思着老爷你可能也没时间管理,所以便擅作主张让人扩大酒楼的知名度,谁知道……”
说到这里时他都不愿意去看江缺。
因为怕了。
他慌了。
毕竟不是一件好事啊。
他觉得心里苦。
好无奈。
本想好好地替自家老爷管一下酒楼,本来只是想招点人手打开知名度而已。
谁知这么一搞就出事了。
并且祸端还出在在那名字上,天下第一酒楼,太嚣张,也太霸道了。
客人是吸引过来了,但三教九流的客人都有了。
原本这种情况来看的话,天下第酒楼的生意应该很快就好起来才对,毕竟人流量越多就代表着发展越好。
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怕是也不为过。
可事实上并非如此。
事情有点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了。
老管家觉得自己还是年轻了,他根本没机会日进斗金,全部错了。
客人是来了。
但来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恶客,或者说是被那天下第一酒楼的名声所吸引来的,觉得酒楼不配称天下第一。
于是就开始不老实,开始闹事了。
所以事情才会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开始有人吃饭喝酒不给钱,开始有人不停地闹事。
“原本我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拿点钱让一些地痞出面,或官府的人出面,应当就能摆平此事,可后来逐渐地谁都摆不平此事了……”
老管家缓缓地说着,陈述这件事实。
并渐渐地酒楼开始亏损,几乎几天的时间就亏损得极为严重。
“那些恶客都是什么人?”
江缺眉头一挑,不由得问道:“以官府的实力都没办法解决么,这些人是何来头,又意欲何为?”
看来非是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