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斗?”刘邦面色一阵沉吟,暗道:“如今证据确凿在握,这些马车里绝对是药材,所以吕仁想拿赌斗来威慑我,想让我知难而退么。”
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已经看穿,那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行,那就和你赌了,说说怎么赌吧。”
吕仁不急不慢,冷声道:“刘邦,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赌斗开始便停不下来,到时候怕是连彭守将也不会保你,更保不住你。”
闻言刘邦老脸一黑,没好气道:“放心吧,输的不可能是我刘邦,只会是你们。”
都到这节骨眼了还想和他打诨,“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见此情形的吕仁心里一喜,暗道:“果然如同老爷预料的那样,这刘邦还真想和我们赌斗,这回看他怎么死!”
当即便扬声道:“刘邦你听好了,若是搜查马车若有药材,那此罪我吕家也认,但若是没有药材,你可就是污蔑于人,休怪我家老爷送你去修长城!”
不等刘邦答话,身旁的两个副将便笑道:“吕管家你放心,这事我们家将军早有吩咐,若他刘季不能完成此事反诬陷吕公一家,那此罪便大同于死,到时候自是交由吕家发落。”
刘邦:“……”
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像是被人卖了的感觉。
刘邦只觉后背一凉。
但也没多想,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家老爷说过,如果刘邦胆敢得罪我们吕家,也不叫他去死了,只需要将他送去修长城即可,反正那边缺人手。”
哐当!
刘邦闻言一个趔趄,差点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上。
什么叫长城那边缺人手,什么叫去修长城即可?
搞得他像是受到天大的好处一样,可这事如果不成,他分明是失去诸多好处才对吧。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旋即目光一脸愕然。
“不行,此事不可。”万万不能去修长城,那地方可是吞人窟,万丈埋骨之地。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绝对不行。
“怎么,刘邦你怕了,不敢赌斗了吗?”吕仁微微一笑,然后又冲着那两位副将道:“两位将军,既然刘邦不愿意接下这场赌斗,那不如你们两个接下这场赌斗?
若持彭将军印玺,也可代替他出面赌斗。”
他这话就说得很明白了,既然要赌斗那谁来都行,刘邦不来你们来也是一样的,效果反正都有。
当然,要是不敢赌斗,那搜查之后可就彻底得罪吕公了。
“我们……”
那两位副将还真就没那胆子,只好苦笑不得地道:“吕管家,我们兄弟二人手上无彭将军的印玺,也不能代表他。
更何况在事发后将军就请了刘季亭长来主管此事,要赌斗也应当由刘亭长一力承担,我们都无权过问此事的。”
刘邦老脸一黑,没好气地瞪眼道:“你们竟然想要我一力承担?”
这两个混蛋啊。
那彭守将明明说的是辅助,说好的辅助呢?
谁知,那两人道:“刘季大人,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啊,当初分明是你在彭将军面前保证,所以他才给你了这个机会。
更何况你不是自信十足,说一定是吕家偷窃了军中所用的药材,此番特运走,说这些马车里一定有赃物,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成?”
本来刘邦想要奋力一拼的,但说道信心这件事之后他又顿了顿,暗道:“我早就打探清楚了,这些马车里都是装的药材,绝对不可能出错的。
也就是说其实我赢定了。
哪怕接下这份赌斗也不会输,那吕仁一定是想以此来劝我退缩,到那时候就算吕家不追究责任,彭将军那一关也过不了啊。”
这件事他倒是想明白了。
于是冷声道:“好,我刘邦今天就应下此次赌斗了,但光凭嘴上说可不行,还得立下字据才可,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不买账。”
吕仁正要提及此事,谁知竟被刘邦提了出来。当即也呵呵一笑,“行,那就按照你说的方式来,立下字据,不过要立下三份,还得让这两位将军也做个见证签下大名和盖下印玺,如何?”
“只是做个见证?”那两人心思一动,便问道。
吕仁点点头,道:“只是做个见证,这也是为了防备有一方不买账的情况,到时候上面有二位将军的签名和盖印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