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脸忍不住一黑,只好也沉声道:“我乃落日宗少主,我爹是落日宗宗主,你若杀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身份是他最后的底牌了,只能寄希望于此。
要是这也不能活命,只怕他堂堂落日宗少宗主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今日要栽在这里。
此时,他沉吟着目光又道:“我身份特殊,一旦我死你便天下难去,可切莫自误!”
连带有威胁的阐述,瞬间就叫江缺眉头皱起,不由道:“怎么,你到现在还想威胁我不成?”
他占据主导,还欲对付他?
冷哼着,便脸都黑下来。
忽然,他便冷冷道:“落日宗少宗主,好大的威风啊,就凭你这身份倒还真不错,若是换一个人来只怕要倒大霉,但对于我来说你这是踢到铁板。”
手握捆仙绳的江缺,又岂会怕人?
男子一张铁青的老脸好不难看,立即反驳道:“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一旦我出事,落日宗上下定会全力为我报仇,到那时……”
他顿了顿,哪怕后续的话没说,也已然明了其中的意思。
只是江缺冷眸微微一扫,便阴沉着脸继续道:“到那时我自有办法应对,便是元婴老祖只怕也不敢擅闯我昊然仙宗。
哼!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他可是清楚得很,不管那落日宗有何等目的,昊然仙宗都不会堕了威名,断不会退缩什么。
男子顿时无言以对,面旁狰狞难看,要是没有被捆仙绳捆住,他何至于落得这般惨烈的结果。
可恨!
若不是突然被偷袭,他至少有二十多种方法离开,有一百多种方法叫江缺活不下去,甚至他身上就有许多古老的神秘法诀。
可被捆仙绳捆住,他连一丝真气都不敢调动,生怕捆得更紧。
痛苦的是自己,调动的真气依旧没法驱动法诀,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苦涩一笑,恨不得立即就出手杀去。
不过这些复杂的表情被他很好地遮掩住了,只好求饶道:“咱兄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本就无甚恩怨纠纷。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不你我各走其道,便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如何啊?”
他一脸期待地望着江缺,希望这家伙能脑袋一抽把他放走,否则一切都难休,怕是命有不测之风。
要不是害怕小命不保,他哪里会低声下气的求饶,这辈子都没求饶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江缺则冷然微讥道:“你此前说的我不知道那事是什么事,将此事好生说出来,并且一一向我道明你来昊然仙宗的目的。
否则,哪怕我不杀你,也能将你交给宗门处理。
另外你身上的乾坤袋就归我了,它是我的战利品,你可没权利用它来买命,至少价值不对等。”
此言一出,那落日宗的少主便知道,小命应该是保住了,但他不敢相信江缺,万一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这家伙不履行约定怎么办?
想及此,他思索之后便道:“乾坤袋可以给你,但要我说那事和来此的目的,你必须放了我才行。”
江缺:“……”
他不怒反笑,道:“你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落日宗少主的身份在我这里可不值钱,嘿嘿!”
阴瘆瘆地一笑,顿时将男子吓得不轻,只好瞪眼道:“那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同样都是没什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