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道:“有什么仇恨亦不该杀人全家。”
白傀嘲讽道:“晓星尘,若是我屠你满门,你亦说得出这话?”
此话一出,晓星尘面色有些难看,在场众人亦是议论纷纷。
“我再问聂宗主,当年岐山温氏害你父亲,后来你难道不是屠杀了温氏无数条人命?这些人里面多少人甚至没有见过你一面?你的复仇,当真只取一条性命?”
“温狗本就作恶多端,如何能比得。”聂明玦闻言微微皱眉。
白傀道:“栎阳常氏,常慈安的为人,在场诸位难道不清楚?至于其他人,且不提他们平日里如何作恶多端,就算连带杀了,又如何?当年岐山温氏就当真每一个人都是作恶多端?仙门百家斩草除根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何为公道?还是说法不责众?一起做下的便算不得数?一个人做下的便千夫所指?何况常氏一门中亦有活下来的人不是?这些人,你们以为不故意放过,他们能活着?”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常氏本家十几口全部惨死,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放过几条下人的狗命便想要脱罪不成?”一道愤怒的声音出现在金麟台上,白傀一眼看过去,眼睛微咪,是常萍。
“呵,身为一家之主,全家死绝之后甚至没有胆量亲自找出仇人报仇,还利用某些入世未深的愣头青为你出头,常萍,你当真是不该苟活于世!”白傀面若寒霜,看着常萍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已死之人。
“今日仙门百家都在,势必还我常氏一个公道,薛洋这狗杂种必须死!”常萍双目血红,瞪着薛洋似恨不得将其剥皮拆骨。
常萍话音未落,白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一手掐住他脖子道:“你再说一遍试试?你常氏一家才是杂碎,你才是常慈安这种人渣生下的狗杂种!”
在场没有实力的,都选择明哲保身,无人上前阻止;有实力的,亦没有阻拦的意思,毕竟常萍出口便知,将家仆的性命视为草芥之人岂会是什么好东西,甚至在聂明玦看来,白非离说得很好,常萍连自己的家仇都不敢自己站出来报,还有利用晓星尘出头的嫌疑。
“我……你是谁……凭什么包庇一个杀人狂魔。”常萍被掐得近乎无法呼吸。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滚远些别再让我见到,否则我就送你去见常慈安!”白傀手上用力,将常萍直接丢下金麟台,常萍就这样从金麟台上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一位家主道:“把人就这么丢下去,难不成是怕与常萍公然对质?且迟迟不说清楚屠人满门的原因,似乎不太好吧?”
金光善笑道:“姚宗主,此话差矣,常氏灭门案已经清清楚楚,即便是常氏家主在此,亦不过是无谓的口舌之争,白公子已经是宽宏大量饶他一命,否则,即便方才动手杀了,以白公子的身手,谁能救得下?况且既是私人仇怨,当然是不好提出口的,你般探人隐私,才是不太好吧?”
白傀看了一眼薛洋,才下定决心,扫了一眼众人,道:“为了避免日后多生事端,今日便一次性说清,常慈安当年在夔州夜猎结仇的事情,想必诸位多少有所耳闻。”白傀说到这不放心的看向薛洋,见他并无抵触反应才继续道:“当日,常慈安便是欺骗阿洋为他送信,事后还用牛车轮子碾碎他左手手骨,他的手指,当场碾成烂泥!此仇如何能不报。”
“常慈安既断薛洋一根手指,薛洋要复仇,大可断常慈安一臂,亦或者杀了他,但怎能屠人满门!”晓星尘听到此终于有些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