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怎么不继续说?”薛洋扬扬下巴,示意对面的两个人继续说,白傀看到对面两人与薛洋同样一身金色的衣服,有些不喜,这是同门在背后嘴碎什么惹到小蠢货了?
“薛洋,同样是兰陵金氏的客卿,你不过是最近表现好些,凭什么滥杀无辜,你这样比那夷陵老祖还要恶毒,人人得而诛之!”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边有两个人,打起来不至于输给薛洋,这位微胖的中年人喊话喊得大义凛然,一副替天行道的嘴脸。
“啧啧,我觉得啊,其实魏无羡比你们这些小丑嘴脸可好太多啦,用着人家开创的鬼道,还要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依我看,说出这些话的东西,不要也罢!”薛洋话说一半,出手极快,以极为刁钻的角度给了这中年人腹部一剑,旁边的同伴反应过来立即拔剑,迎面而来的却是铺天盖地的粉末。
那修士虽被粉末迷了眼,吸入了一些,却也将手上的剑刺向薛洋,薛洋躲避及时,没中,但旁边中剑的中年人伺机全力一剑,直逼要害,看得白傀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青铜镜。
薛洋手中剑瞬间出鞘,将其格挡开来,没伤到要害,但也划伤了手臂,鲜血染红了金色的衣料,白傀盯着那红色部分,眼中闪过森森寒意。
“薛洋你个小畜生,给我下了什么毒!?”被粉末袭击的青年此刻不断咳嗽,双眼出血,说话声音嘶哑。
薛洋瞟了眼受伤的地方,仿佛没事人一样,笑着说:“最近你们不是经常想窃取我研究出来的东西么?我现在白送你呢,你不感谢我还骂人?”
“薛洋你个小杂种,交出解药,不然今日定要你好看!”中年人强行提起精神,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大喝。
“果然有些多余的东西还是不要的好,你说是吗?”薛洋闻言双眼微眯,绽出一抹笑容,边说手中剑边以极快的速度挥动,银光一闪,话音未落,血溅当场。
中年人持剑的手早已丢下自己的剑,捂住了鲜血直流的嘴巴,痛的弯下了腰,跪在地上,喉咙深处发出难听的嘶吼,青年人见状欲要逃跑,却发现肢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也无法出声,喉咙完全干哑。
“刚才说什么来着?小杂种?要我好看?这会怎么自己跪在地上了?如此大礼,我可受不起。”薛洋看着两人的惨状,有些洋洋得意,不紧不慢地收起剑,在剑入鞘的一瞬间,白傀看到上面的刻字,降灾。
白傀心中默念了两遍剑名,看了下镜中映出的场面,会心一笑,降灾……降而生灾,真是个好名字。
待白傀回神再看之时,那两名修士不知为何对打起来了,而且打得非常血腥,下下穿肠破肚,血肉横飞,一地淌满鲜血,而薛洋就抱着降灾在旁边看,笑的一脸天真无邪,但好似看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很快失了兴致,收起了笑容转身就走。
白傀看着依旧打得天昏地暗的两名修士,暗想,这已经不是人类的范围了,恐怕两人已经死去,是被小蠢货操控对打的,这就是所谓的鬼道么?看来自己有必要详细了解一下。
画面只会锁定薛洋,所以白傀此刻已经看不到两名对打的修士了,但不难想象明日一早,别人看到路上满地的尸块和鲜血是怎样的惊乱。
白傀微微叹气,果然还是小蠢货,做得这么张扬,让别人抓住自己的劣迹随时用来作为讨伐自己的借口,这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嗯,如果自己在的话就帮小蠢货把这堆垃圾扫干净,让别人明明知道却抓不到把柄,只能憋屈在心里敢怒不敢言,这才最好的啊。
就在白傀胡思乱想的时候,薛洋回到了住处,直接就躺倒到床上,降灾被放在床边,白傀见状眉头深锁,伤口到现在也不处理,这小蠢货怎么这般不懂得爱惜自己,而且连休息都如此防备,将佩剑放在身侧和衣就睡,这些年……到底有多少人想要加害于他,才令他养成这样的习惯,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那边虚形阵法映出的“白傀”已经躺到床上,镜中薛洋也和衣而眠,而白傀就这样坐在地上,看着镜中的人,一夜无眠。
仿佛这样,就可以守在薛洋身边护他安眠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