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沁涵咽了咽口水，清透的眼睛眨巴起来极为无辜：“嗯，你笑起来真好看，所以你要多笑笑嘛，别成天板着一个冰块脸，让人觉得生人勿进的，这样的你近在咫尺间，多有人间味啊。”
说多了违心话果然会越来越顺溜，她内心明明极度反感他这般不自在的笑，却只能昧着良心去吹捧。
惹怒了他，她更没好果子吃，她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命运有多悲催了。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笑。”
今夜第二次这般问，他像是个急需求得答案的迷踪着，而破解密语的钥匙世界仅有一把，珍惜的藏在叶沁涵的怀中。
眼瞧见着他的俊颜不断逼近，叶沁涵颤动着羽睫后撤着身躯，直到贴在车窗上时她再无反抗的余地。
男人像无边黑暗的巨网笼罩着小小的她，抬头是他的脸，低头也是他的指尖，只能全是他。
“嗯……我人笨，可能一次猜不中，所以你得多给我几次猜答案的机会。”
叶沁涵深吸口气，思索着他笑容背后的理由，可就算现在把她的脑袋撬开，她也不明白啊。
“只有一次，猜不中，我就再次把车开到最大码，让你感受在速度中灭亡。”
叶沁涵惊俱的瞪大眸子，想到刚才快死一般的在速度中窒息，她只能疯狂的摇头，再不想感受第二回了。
“别这样，我还想活呢。”
“你是想死。”
陆瑾旭揶揄的笑，魅惑着她的神智，如索命的撒旦般用话语扼制着她的呼吸。
“如果不想死，就不要惹我。”
叶沁涵垂下眼眸，扼制住想要触碰他脸颊的欲望，总觉他近来的情况愈发古怪，却又想不通为什么。
“陆先生，我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她的声音和煦温暖，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斗嘴的倔劲。
她是真怕，怕他不要命的用跑车彪速度，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就罢，难道还要连累无辜的她一道下地狱吗？
想想，若是她不生死了，魂魄却还要跟他纠缠不清，那她的命运得多背，简直是比魂飞魄散还要惨烈的极刑啊。
“叶沁涵，你真笨。”
陆瑾旭将她的下颚抬高，将她柔软的唇瓣凑在自己的鼻下，轻嗅着破口处的泛泛血丝味。
那是昨夜他制造的咬破痕迹，她自己无意识的在上面蹭出更多血丝，正好满足他想将其吞噬的欲望。
“你……别……”
叶沁涵像猜透了他的心思，无助的恨不得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真担心唇瓣这般不经糟蹋的地方，会被凶残的他咬下一块血肉来。
虽然以往的他没几次讲道理，但也不似今天一般的浑身充斥着恐惧。
男人不顾女孩惊恐瞪大的眼眸，靠着她翘鼻的尖端轻轻一笑，随即凑唇吮吸一咬。
“唔……你……可恶……”
叶沁涵皱着眉头抵御暴政，虽然无果但只想抗拒，太疼了，这丫的化为猛男时就是畜生。
“这里有破口，还在流血，别咬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留恋不舍的共浸着她唇上的红丝，她的血液是馨甜的，有着她身上一样的柔软馨香。
就在叶沁涵绝望的以为自己将要被他吸干的时候，男人带着一抹满意的笑，大发慈悲的离开了她的唇瓣。
他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脸上仿佛镀了层血色光晕，眉眼尽是蛊惑的狭长邪魅。
叶沁涵知道，她的唇还是被榨干了，她感受不到唇动，仿佛麻木似的只存留着被他狠咬时的触感。
“吸够了？”
满足了，不犯病了？
陆瑾旭不置可否，他笑，在浓暗的室内瞬间倾城：“既然付出了血的代价，就告诉你答案。”
“答案？”
大脑慢三拍的叶沁涵，显然没有领悟到这答案是什么。
陆瑾旭面带嫌弃，在她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一敲：“我笑你蠢。”
从刚在到现在，他展露出戴着恶魔面具般的可怖笑容，只是为了讽刺她是一个傻瓜蛋。
叶沁涵努努嘴，偏过头去，无视身边这位鄙视他的撒旦先生。
“你说的对，我是蠢，蠢的无可救药，大罗神仙也拯救不了我这个愚钝的人。”
她能不蠢吗，照徐格的话来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渣男，对她的种种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可她是怎么做的？不仅不去报复他，还想方设法帮他隐瞒他的畜牲行径。
她是不是圣母玛利亚下凡来渡劫？用纯洁的圣光普度众生般照耀着暗脏的人世？
“女人，发什么呆？”
男人的指头坏气十足的在她的额头上一敲。
叶沁涵瞬间回过了神，捂着发疼的额头委屈兮兮的看着他，恨不得咬他，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