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只有大长老。”
在说出这样一句话之后，那奄奄一息的卡尔萨斯仿佛已经主动去接受了生命的流逝，茫然的躺在地上，微张着嘴巴，紫黑色的魔血慢慢溢出。
他的身体明明还没有死，但他的心已经彻底死了。换句话说，卡尔萨斯的心，在夺日大阵的最后一搏失败之后，就已经先于身体伤势之前，早一步死了。
吴天、老不死、吴老爹、秋珍儿，这一家三口……嗯，或许也可以说成是一家四口，全都站在卡尔萨斯的面前，大家心中情绪复杂，各自都有种怅然若失的感受。
明明是一大强敌终于死在眼前的戏码，可没来由的，谁都高兴不起来。
吴天平静的表情中甚至还有些许遗憾，深吸口气看着卡尔萨斯：“呐，卡尔萨斯啊……你死了没有？”
“……”
地上的卡尔萨斯并没有回话，只是轻轻动了动嘴角，算是一个礼貌性的回答。
吴天又问：“呐，卡尔萨斯，都到现在这个份上了，你能不能跟我说个实话？你之前说魔界大长老献祭三界、毁灭苍生来助他一人成神的事情……是不是吓唬我呢？是不是为了说服我跟你合作，而吹牛皮呢？”
“……”
卡尔萨斯依然是没有回话，却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算是一个轻蔑的回答。
吴天这才连连咂嘴：“啊？敢情你说的都是真的啊……那你都快死了，能不能看在大家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跟我透个底。真的再没有一点儿办法能够阻止魔界大长老的行动了吗？”
“没有。”
这次，卡尔萨斯终于是开口回答了。说完两个字之后甚至还有点儿幸灾乐祸的露出一丝窃笑：“吴天，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在面对我的合作邀请之时，你却做了错误的决定？”
“呃……”
吴天连连挠头：“后悔倒还不至于吧。再怎么说，我肯定不会让你毁灭人间界的啊；更不可能帮你一起毁灭无尽大陆啊。所以后悔倒是没有，只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太服气，难道就真没办法可以破局了？”
卡尔萨斯冷笑了两声，声音渐渐的愈发微弱：“唯一的办法，就是跟我合作那一条路。而你，亲手毁掉了最后一丝希望……事到如今，再没有任何机会了。除、除非……”
“除非什么？！”
听到卡尔萨斯的话似乎还有转机，吴天立刻来了兴致，连连追问。
却不料……卡尔萨斯这次不说话了。
吴天趴下去，把耳朵都快凑到卡尔萨斯的面前了，仍然是没有听到除非两个字后面的话。
而且，连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也没了。
卡尔萨斯，挂了。
“卧了个大槽！”
吴天在确认卡尔萨斯真的死翘翘了之后，顿时急的一蹦三尺高，连连大叫：“魂淡啊卡尔萨斯！你丫要死也把话说完了行不行？坑死我了！”
旁边的老不死等人同样的脸色难看，尴尬的望着吴天：“这孙子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们杀他……会不会真的杀错了？”
吴天掩面扶额，心塞无比的揉捏太阳穴：“等等先让我缓一下……卡尔萨斯挂了，大壮兄弟也死透了，我们好歹是从他们的手上保住了无尽大陆对吧？这没错啊。至于说魔界大长老献祭仪式的危机……嗯，两码事！两码事！肯定有办法的噻！”
吴老爹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试探性的望向吴天：“怎么样傻儿子，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
吴天倒是诚实，一脸淡定的点点头：“暂时没有，不过我肯定能想到的。你们看，现在三界都好好的，这就说明献祭仪式还没有完成。既然一切还没有形成定局，那咱们就还有改天换命的机会！对不对？你们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