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肯定是教廷走狗,我们才不听你的!”
“就是就是,谁跟交易站算同胞了?没你这么骂人的知道不!”
起义军在楚大泽这个唯一领袖的思想灌输下,个个都是狂热的反动积极分子,压根没有半点要给吴天面子的表示。
吴天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幕,目光缓缓扫视四五百人的起义军小队,沉声开口:“各位,我很理解你们长久以来饱受四门制度压迫,所以才满心怨恨的团结反抗,这一点我打心底里赞同。”
“你既然明白我们的委屈,凭啥还站出来阻拦?!快让开,看我们不踏平了这家交易站!劫富济贫、活捉春雅!”
“没错没错,劫富济贫、活捉春雅!”
吴天满脑门子黑线,跟春雅这种聪明人说话当然容易,可要跟这些狂热的反动分子交流……那可就极费力气了。
快速组织语言,吴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具攻击性,和缓开口:“大家先冷静一下,四门制度所造成的不公平,天界积怨已久。今日你们高举公平正义的大旗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反抗,这当然无可厚非。但,至少在行动之前……考虑一下正确的方式方法,岂不事半功倍?”
“正确的方法,就是信奉楚大泽领袖的精神!无条件服从组织命令!”
这句话说完,吴天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这些起义军个个都是楚大泽的坚定崇拜者。要让他们一时半会儿就能明白‘楚大泽是错的’这种道理,着实不易。
要想从源头上更正起义军错误的行为方式,吴天哪怕把嘴遁神技发挥到极限,今天面对这帮起义军也是起不到效果的;必须得亲自见到了楚大泽才有沟通的可能。
但至少,今时今日,吴天要做的就是压下这波内部争斗的冲突。
“各位……”
吴天缓缓开口道:“方才春雅小姐的解释大家应该都听的很清楚了吧?阿里妈妈交易集团与神使教廷只是单纯的生意往来,并没有所谓‘教廷走狗’这种罪名;至于我,更加不可能会是教廷的人。实不相瞒,教廷曾经还出动大祭司带领若干神使,对我进行罪名审判。如果我真是你们口中的教廷走狗,又怎么会招惹到这等祸端?”
起义队伍闻言都是怔住,虽然他们没啥文化,但最基本的农村大道理还是懂的;事实上,无论什么问题到最后都可以归结到农村大道理来解决。吴天搬出自己曾经接受过神使教廷审判罪名的经历,立刻收获了起义军敌视态度上的缓和。
“恩……”起义队伍中窃窃私语一番之后,又有一人作为代表发言:“看你这小哥说的不像假话,也就是说咱们其实是同路人咯?既是同路人,你应该果断加入起义军来对付交易站啊!”
吴天嘴角挑起一抹轻笑:“非也,如果要我和你们一起对抗神使教廷,那自然责无旁贷;但如今你们却要与阿里妈妈集团交恶,试想一下,如果阿里妈妈集团真的是教廷走狗,他们又怎么会每年拿出三成利润来回报社会?相信各位或多或少也都接触过阿里妈妈集团做的善行举止吧,又怎么还能对春雅这么个弱女子下得去手?”
“这……”四五百个低等奴隶组成的起义队伍,当场被吴天说的语塞无言。确实如此,阿里妈妈常年例行的免费粥铺、分发衣物等慈善事业,在场不少人都获得过帮助。
尤其是春雅刚来万灵城开分店的一段时间,为了能够尽快站稳脚跟,公益行动发力极大,在这帮起义军还是奴隶的时候,接受过许多福泽雨露。
吴天见大家的心思有些动摇,于是便乘胜追击:“我看到很多人已经面露惭愧了,难道你们还要针对春雅小姐不放吗?这样聚众闹事、抢劫富商的行径,和拦路街道的绿林土匪何异?这恐怕不符合诸位加入起义军的初衷吧!”
一直吵的最厉害的那大刀汉子,这时候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仍然嘴硬的争辩道:“可、可这是领袖的指示……我们宣誓要永远追随楚大泽领袖的!”
“楚大泽是个勇士,我很佩服。”吴天先顺着起义军的意思说了半句,接着话锋一转:“但楚大泽也是人,未必就不会犯错了?我建议大家先回去转达一下春雅小姐的解释,若到时候楚大泽仍然命令你们来抢交易站,那我绝不从中插手!至少今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