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吴天轻声招呼:“阿香,你们别怕。是我,我回来了。”
门内的嘈杂声先是一静,接着立刻响起众多年轻女子的欢呼声,仿佛她们等了太久的人,终于出现了。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阿香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瞧了一眼,确认门外站着的就是吴天和花有容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丢掉手里拿着的桌子腿,热泪盈眶的扑了过来:“公子、花姐,你们……你们终于回来了!”
阿香一个猛子扎进吴天怀中,惹人爱怜的抽泣着香肩。
吴天好奇的看过去,只见门内还站着十几个年轻女子,都是手里拿着铁锹、扫帚之类的武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这时候见到吴天和花有容的出现,都是不禁低头抹眼泪。
吴天顿觉心中咯噔一下,很明显这个情况是出事了呀!
旁边的花有容也语气凝重,关切不已:“怎么回事?其他人呢?你们不是在南厂府好生待着的吗?”
花有容不问还好,这一问众多俏丫鬟立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的更凶了。
吴天拍拍怀中的阿香,看了花有容一眼:“花姨,你问这么急让大家怎么回答?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有话慢慢说。”
众人没有异议,进了内院燃起蜡烛,慢慢陈述着近几日发生的事。
原来,花有容临走之前把六十多个丫鬟托付给了南厂府,本意是想让大家在自己回来之前有个安身之所。可没想到,南厂府却出了事。
“南厂府怎么了?!”
吴天心系老爹,立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阿香坐在石凳上小声应道:“南厂府……因为照顾了太多下等贱民、四等奴隶之类的可怜人,声势越来越大,引来了神使教廷的注意。所以派人来整治南厂府,说这样的举动是对四门制度的挑衅……”
吴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旁边的花有容顿时瞪大眼睛:“教廷来人了?千万别啊!我还没瓜分南厂府的资产呢!”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吴天白了花有容一眼,继续看着阿香:“后来呢?这个所谓神使教廷又是什么玩意儿?”
阿香抽泣着回应:“教廷,是由广大神使组建的势力,大概就等于天界的最高政权。虽然他们很少露面,但每次出手……都会直接收割成千上万的性命。”
吴天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那这次呢?教廷也是来杀人的?”
阿香轻轻点头:“教廷先是把南厂府的所有弟子全部关押,然后要对我们众多借住于内的奴隶下人进行抹杀……我们得到消息之后只能四散奔逃,其他姐妹有家的都先回家了;剩下我们十几个无家可归,只能先回来妙花殿。但……一直都害怕教廷会追到这里来,方才听到公子说话,还以为、以为……”
说着说着,阿香泣不成声,别的姑娘们也都抬手抹泪,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吴天的脸色阴沉了下去,虽然早就对四门制度痛恨无比了,但真正接触到那高高在上的一门神使之后,这股跋扈蛮横的作风,还是让吴天气的牙痒痒。
毫无疑问,老爹把南厂府改造成广大贫苦百姓的庇护所之后,这种行为就是明摆着对四门制度的挑衅。但却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那些神使教廷就已经坐不住要出面整顿了……
老爹固然修为高深,可一己之力反抗整个神使教廷,根本毫无胜算。
不然的话……立志要打破四门制度的花有容,也不会藏在妙花殿里一直韬光养晦了。
沉思良久,吴天轻声追问:“阿香,现在南厂府的总负责人……也就是那个叫做吴敌的男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和神使教廷发生冲突?”
“还没有。”阿香的回答让吴天松了口气,接着继续说道:“教廷来的时候,吴敌大人正好外出,所以只是众多南厂府弟子被关押,我们这些寻求庇护的人被遣散了而已……至于吴敌大人,奴婢听说教廷已经传令让他明日正午赶到南厂府分院接受审判。只怕……凶多吉少。”
“审判?呵……好大的架子!”
吴天冷哼一声:“我本来不想惹事的,可他们欺负人竟然欺负到我爹头上了!好不容易到了自家手里的南厂府,哪能就这么供人制裁?花姨,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花有容在旁边咧咧嘴巴:“帮你?对抗教廷吗?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