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机杼之类,则有两例。一例是移山宗龙培元试图将宗门机杼甲胄带入场内,被直接拒绝参赛。另一例则是我们圆禾书院的师兄尤醒在场外设置了一台攻城弩机,赛中激发,结果不但弩箭被拦截,他也被罚出场外,还被书院禁足整整一年。”
“这两个例子,都发生在前几届五宗盟会中,此后便没有人在打这方面的主意。但是历年以来,带暗器、副武器、低等级符箓或者弓箭手弩等小型武器的行为却从未被限制过。”
贺敬文面有异色:“没想到陆兄对盟会比斗有如此深入的记忆和认识,佩服佩服。”
张灵溪笑道:“我这位舍友别的不好说,但记性方面却格外令人惊叹。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能记得先生们的每一句话。”
贺敬文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由惊讶转为明悟:“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吴杨只要愿意拖时间布置,那么的确能营造出比较强大的场地优势。”
张灵溪点点头:“没错。既然如此,我就必须抢攻,让她没有闲暇去做旁的布置。”
陆程摇了摇手:“不只是抢攻。”
张灵溪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你想想,吴杨与魔宗余孽作战,连杀几人,随后又与境界远超自己的家伙对战,激不激烈?”
“当然激烈。”
“饶是如此,她仍旧设置了陷阱、伪造了踪迹、隐匿了身形。这说明即便在血战之中,她仍能够瞒天过海,作出额外的布置。”
张灵溪顿时了然:“所以单靠抢攻,最后还是会陷入她的套中?”
贺敬文也想通了道理:“正是如此。所以与她对战,与其狂风骤雨,不如霹雳一击!”
陆程闻言,赶忙站起身来:“既然你们已经明白,那我便不多费口舌了。我先回去睡觉,明天的第一场比赛,我会去看。”
贺敬文见陆程要走,也起了身:“陆兄已经分析得如此透彻,那我也不再献丑了。到时候你直接用上最强一招,将灵力、肉体一举榨干。能成能败无所谓,不留遗憾即可。”
说完,两人结伴走出房间。
张灵溪送走两人,坐回原处,开始思考明日的对敌策略。
如果单论威力,自然是“崩山”一式最为刚猛。
此前作战,碍于大家都是五宗弟子,再加上没有真正需要用到这一招的地步,张灵溪始终将“崩山”藏着。
看来这下,却是不得不用了。
忽然,张灵溪又感到一丝不对。
刚才陆程说,他会去看明天的第一场比赛。
为什么只看第一场?
他是顺嘴说漏了,没有细想吗?
亦或者,对于明日一战的结果,他已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