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溪听得认真,一一记下之余,也开始逐一思考对策。
费无忧说毕,拿了一杯茶水润口。
一旁的贺敬文也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费兄,这烧鸡的水准也不怎么样啊,看来咱们此番是上了大当了。”
费无忧晃了晃脑袋:“贺兄别急,我拿到的那份指南里还剩下十多处呢,咱们这几天一一尝下来,总能找到一两家值得一品的店家。”
“哈,那就好!”
语毕,贺敬文望向张灵溪:“张小弟,要不你也和我们一同寻访美食?”
张灵溪赶忙摇头:“贺兄,不是我不乐意去,但你们那指南里,恐怕有不少带灵气的美食吧?”
贺敬文一拍脑袋:“诶呦,我把这都给忘了。也罢,你当前还是应当以准备比斗为重,那么为兄只能与费兄同去了。”
张灵溪闻言,便起身与两人道别。
待到两人远去,他忽而想起自己没有付钱。再去问店家时,才知道两人在点餐之初便支付了银两。
看着一桌没被吃完的饭餐,张灵溪满怀浪费食物与白吃一顿的罪恶感,沿着原路返回。
而另一边,贺敬文与费无忧缓缓前行,却没有急着去找下一处吃食。
“费兄,你觉得张灵溪如何?”
费无忧呵呵一笑:“修行扎实,身体锻打得很不错,性子也挺随和,是个好苗子。就是过于老实,甚至有一点呆,要是去了青衣盟或者西陆少不得吃亏。”
“年轻嘛,谁能不吃一点亏?”
“就怕吃了一次大亏,就一蹶不振了,或者就跟我那表弟一样……”费无忧叹了口气,随后又收住了情绪,“话说贺兄,您能透露一下吗,他究竟是不是异圣弟子?”
贺敬文摸了摸下巴:“你说呢?”
“他应该不是,我一直觉得孙自在才是正主儿。”费无忧道。
“为什么?”
“因为异圣的弟子都是怪胎,张灵溪太乖了,没有异圣一脉那种洒脱自在的气势。”
“那你不觉得吴杨有可能吗?”
“吴杨很强,但是她太有老一代五十二万剑的风格了,别的徒弟不可能养成这副模样,这么……”
费无忧琢磨了片刻,一时却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贺敬文一笑:“锐不可当?”
“对,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