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牛从校园里出来,看见宁玉站在他车前,打开了后车门,子牛一望见里面坐着的人呐——“啊!”跑着扑进来,紧紧抱着燕晚的脖子,泪眼巴撒的。
宁玉合上后车门,坐上驾驶位笑着回头看,子牛哽咽地说,“你去给我请个假吧,”宁玉点头,“算你有良心,现在跟我们回汉州怎么样。”子牛直点头。这才算是安慰了宁玉的心,回头不再看后面,跟最早之前她跟燕晚私会,他仅仅是个“下属”一样,开车走了。
从感情上而言,子牛肯定最依恋燕晚,且不说这是她最早的情儿,还有最叫她伤心的占想这一层呀,于是哭了好半天,燕晚亲不够她的低语,听见子牛哭音地“再不走了吧……”
子牛这样,宁玉心上确实得到很大的安慰。
看来还是燕晚厉害,
那日他问燕晚“您到底怎么想,就任她在京里落家了?”
燕晚在沙发边坐下,捡起一只兰花小碗端详着,
“你还是不了解子牛啊,”
宁玉心上一紧。虽说他敢肯定燕晚早晓得他和子牛那点子破事,不过不说破罢了,但是现在听他这一说,不由还是——怎么说,他跟着习燕晚这么多年,有他的目的,却,不得不说,这世上能叫他宁玉服气的,只有他,习燕晚。这是个通透得令人可怕的精灵!
宁玉笑笑,掩饰自己在他面前总似逃不开的“被看透”,低头玩玩指尖,“我肯定没你了解她,”
燕晚微笑着将小碗轻放在一旁小茶几上,抬头看他,
“那是你还没有真正走近她,当然,宁玉你心事重,轻易心上放不住一个人,也怪不得你,”宁玉低下头,摩挲指尖的力道像重了些,恰恰说明说到他心里去了,“子牛啊,”燕晚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她贪玩,又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小机灵鬼,这一去京里,难免招惹上人,我还可以告诉你,”燕晚稍侧头向后,却没直接看他,“她既然能和你舅舅牵扯上,保准跟无双也有牵连,想想,她能如此频繁出入紫阳宫,没有无双的默许,甚至纵容——你舅舅早和无双闹掰了吧。“
宁玉已经紧紧握着自己的指尖了,
燕晚说得没错,难道他一开始没有这个猜想么?有!只不过,现在被燕晚直白说出来,更戳人心!
“但是,你看看就算你舅舅、无双这等霸道权欲的人,也绑不住她啊,你不说一开始子牛是决定回来考,要考咱们汉州的警校么。”他停了下,“那为什么忽然又改了主意呢?子牛的舅舅看来在这件事上也一直任她自由选择——想必还是京里有什么吸引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