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心并不着急,因为带走子牛的是宁玉。
当然宁玉亲自开车过来接走她,看来事情还有点大。
嗯,一路上宁玉神情严肃,饶是子牛在一旁啫他也欢颜不起来,不过路遇红灯,也会伸过手来抱抱她,子牛问他什么事,他也只是低头亲亲她额角小声说“回了家再说。”子牛不啫了,察觉点什么,突然也有些不安起来……
回谁的家?燕晚家。
车开进大院,看见燕晚穿着一件深灰背心已经站在台阶上,
子牛从车上下来就跑过去,燕晚两手张开接住了她,紧紧搂着她往里走。宁玉下车,手里拿着她的书包,后面跟着,眉头始终没得展开。
边走子牛就赶忙问了“出了什么事”,燕晚抬手摸摸她额头,微笑着,“看你,又蹦跳好久了吧,一身汗。”“嗯,跳沙坑了的。什么事呀,”“进屋好好说,张阿姨熬了雪梨水,这个天气喝防咳嗽。”他不急着说,子牛唯有点点头。
进了屋,燕晚接过她脱下来的外套,稍微叠好放在沙发上,又接过来张阿姨端来的雪梨水放在小茶几上。小茶几周边有电热毯,子牛爱捂在这搭下来的小褥子里鸭子坐看电视写作业吃零食什么的。
子牛和往常一样坐那儿喝糖水,燕晚在她一旁的沙发坐下,又弯腰拉扯了一下小褥子,给她腰后也围好。实际家里暖气也开着,燕晚还是怕她着凉,这孩子穿这少,说她又不听,也是,她正是好动的年纪,热量也大,好像从来不知道冻手冻脚是什么感觉……
宁玉进来,将她的书包和刚才燕晚叠好的外套放一处,
燕晚抬头对他说,“你也喝点吧,熬得多。”
宁玉摇摇头,“您知道我不好甜食儿。”
燕晚微笑,点点头,“也是,这都是小孩子胃口好,还禁得住甜食浸润。”说着,伸手摸了摸小子牛的头,顺着她柔软的发,“你也坐。”宁玉点头,在对面沙发坐下。
“到底什么事,”其实子牛哪有心思喝这,不过占想走后,她多心疼燕晚,就更顺他的意,更乖巧,叫她做什么就做。
燕晚手轻轻捋她颊边的发,“子牛,明天周末,我们去北苑打猎好不好。”
“好。”子牛也答应得痛快,盯着他,微蹙眉头,“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好么,这么绕来绕去不是成心叫我着急!”
燕晚笑起来,捏了捏她脸蛋儿,“就是叫你着下急,要不这一去到周一才回来,一个周末都不叫你和你那些野孩子一起出去撒野,一心陪我,你愿意啊,”
子牛确实顿了下,“出去两天么?”
这是有些困难,今儿周五,周一回来,意味着周六周天要在外度两个夜晚,……首先舅舅那里就过不了关!
没想,燕晚又补充了一句,“今晚就走。”子牛更觉不可能,两天三夜!她扯啥理由舅舅都不得答应的呀!
子牛肯定直摇头,“舅舅不会同意……”燕晚还是摸了摸她头,“不着急,舅舅那里宁玉已经请好假了。”“啊?!”子牛一下站起来,燕晚赶紧把她抱过来,伸出一手,宁玉坐着也没起身,就是伸手过去捞过她的外套递给他,燕晚给她后面披上,“你慢慢说,一惊一乍干嘛。”子牛直盯着对面的宁玉,“你怎么跟我舅舅说的!”愣像他是贼寇。
宁玉睨她一眼,一贯地对她不屑,
“我跟你舅舅说什么。你班主任跟你舅舅打的电话,这个周末你和几位优选出来的师生,代表你们学校参加省府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纪念大会,这个大会就这个周末举行,今晚你们就得入场,到时候还有彩排。”
子牛呆得更狠了,“瞎话儿能这么编?”
宁玉反正心里翻白眼儿她也看不见,面上小少是冷脸懒得搭理傻子,
燕晚倒是笑着又揪她脸蛋儿,“大会是真的,你们学校也确实有代表去,把你名字添进去又不难,”
哦——子牛这才想明白。那是,真有这个会就啥事都好办了,他们神通广大,塞她一个名字进去,打通学校上下能算事儿吗!
这一听,子牛自然高兴,靠燕晚怀里笑得开心,“那就好,哎呀,终于可以半夜逮小狐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