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
母女都跳了起来,
“小静!”
看看,虽说曼丽也知道幼闺女不会有危险,可终究脱了手,怎么会完全不担心!
万遗是直接走他跟前来,“是万千抢走的吗!”
遥昔先是对曼丽点点头,“放心,小静很安全。”见曼丽也松口气的样子,才看向这小祸主,“你把人逼急了嘛。”
万遗没再吭声,看向一旁,眼中,也算情绪复杂吧。
小课倒似一点不插手她的事儿一样,只走过来邀住曼丽的胳膊一起往外走,“走,接小静去。”万遗见状,跟上来几步,“爸,这回把小静带回去啊,我真的!……”小课稍扭头看她一眼,“好,带回去。不过跟你说清楚,不是怕你照顾不好妹妹,反倒是,怕你照顾得太好!你弟弟现在才18斤,这一对龙凤,要摆一起,一个跟吹了气的一个跟个幺鸡样儿,像什么样子!”看着曼丽就狠狠掐了下他的手背,“你又瞎说什么!”后面的遥昔只捂嘴笑。
果然不多会儿,小静接回来了。
到底最亲还是娘,小毛毛本来睡着了的,递给曼丽手上时不晓得几轻手轻脚,结果,估计妈妈的怀抱跟别人的就是不一样,妹妹一下就醒了,黏在妈妈胸前哭啊,曼丽硬哄了十来分钟,妹妹头回跟弟弟一样虎狼一般衔着妈妈的嘛嘛头不放,还有空哭……外头,遥昔还笑着跟小课讲,“听听小静的哭声多洪亮,这宫里许久没这大的动静了,正好,驱驱邪。”
小课手里端着老干部茶缸,里头是他爱喝的碧螺春。啧啧,男人四十一枝花,这几年呐,正是他和照照最最光彩夺目的时候!可叹呐,全藏在曼丽依旧充满奶香的帷帐中了……
小课笑笑,“这有什么,你要真想用这辟邪,把我家万遗惹哭咯,她那嗓门儿,几百年前的邪气都能给你驱了。”
遥昔瞟他一眼,“那还是你来干这事儿吧。对了,我这段时间,啧,背又有点疼,”说着,腰挺直,一手背后拇指摸了摸,“正好你回来了,做点正事儿咧。”
小课个老妖精,连忙一手端茶一手在他背后给他摸啊,“不舒服就叫万遗给你按呀,她学这手艺不就是为了你的背痛。”假嘛假一口京片儿不晓得几关心,遥昔反手就打开他“殷勤”的手,“去你的,你那要死的小闺女不把我气死就不错了,诶,你跟我说个明白,她这两头搭着,你真不管?”
小课被打回来的手气定神闲又扶在了茶缸上,看着前头,手指头有节奏地敲着杯壁,“管什么,万遗心里有数着呢,让她。你知道,我闺女心里有事,从来不对人说,只有她做后我们才知道。从小到大都这样,凭什么遇见这两小兔崽子我就得委屈我闺女,把事儿都捋得顺顺儿的?”小课笑笑,低下头拎起盖子刮刮杯沿,“我闺女爱怎么作就怎么作,这就是她的好命,谁也管不着。”
遥昔叹气,倒也能理解小课对万遗这么溺爱,
她,毕竟是个“病”孩子啊,而且这“病”目前还是个死疙瘩,无解。
谁又能想象得到小课心里的痛呢,他立在至高无上的王座上,呼风唤雨,似无所不能,却,对叫自己唯一的小女儿走出困境,真的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