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富商丝毫不为所动,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话,手里长鞭不停,一点点抽裂孙如玉的衣服,血珠顺着白皙的手臂溢出来,他眼底闪过一缕嗜血般的快感,越打越兴奋。
春香站在外面,听着屋子里不断传出的惨叫声,又害怕又担心,然而只能等在原地干着急。
胡富商整整打了孙如玉半个时辰才停下,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率先映入春香眼帘的,是一根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鞭子。
胡富商神清气爽地从里面走出来,蓦然瞧见春香,眼底毫不掩饰的掠过一丝占有,“你叫什么名字?”
春香心头一怔,强忍镇定,“回老爷的话,奴婢、奴婢叫春、春香。”
“春香?这个名字可不太好听,俗气了点儿,回头让管家给你取个新名字,你去书房做事。”胡富商拧眉说着,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春香心底骤然一寒,“奴、奴婢谢过老爷。”
去书房做事,便意味着她也要像这府里的侍妾们一样成为老爷的玩物,不,她才不要变成如此下贱的女人。
胡富商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朗笑一声离开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春香连忙朝屋内跑去,还未进内室,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气,这个味道更加重了她誓不为妾的心思。
孙如玉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那丫头躺在她旁边,早就断气了。
春香掀开珠帘,一看见这副惨状,眼前莫名有些眩晕。
“夫人,你怎么样?”
她急步跑上前将孙如玉扶起来,为免牵动到孙如玉身上的伤口,她的动作极小心翼翼,仿佛一不留神,孙如玉就会散架了一般。
饶是如此,孙如玉还是轻嘶一声,良久才回过神,看着春香茫然道:“春香,我、我还活着?”
春香一听这话,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夫人,老爷已经走了。”
孙如玉庆幸地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我还没死。”
春香想起胡富商临走前说的话,再看看孙如玉身上的伤痕,生怕自己变得跟她一般凄惨,沉默一瞬,正色道:“夫人,我们、我们逃走吧!”
“逃走?”孙如玉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春香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逃出去,若是继续待在这儿,您总有一天一定会被老爷打死的,若是逃离胡家,我们尚有一线生机。”
孙如玉何尝不想离开胡家,可是到了外面,她们如何生存还是一个问题,兄嫂是决计不会接济她的,而她和春香身上又没有银两,她舍不得这儿的富贵日子。
春香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只消孙如玉一个眼神,她就能看出孙如玉在想什么,心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夫人,胡家的日子虽好,可我们的头上可是要时时刻刻都悬着一把刀啊,老爷的性子阴晴不定,你看看这丫头,难道您想像她一样,被那无情的鞭子活活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