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贵的戒指并不能阻挡寒意,临走时盈月还是戴上了羊皮手套,戒指硬邦邦的卡着,很有存在感。
知床半岛远处有连绵高峻的山脉,易衡特意带她绕路到一座死火山的山脚下,见证一颗颗黑铁似的矗立的光秃秃的桦树,皑皑白雪覆盖其上,银装素裹。
他们互相搀扶,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膝盖高的积雪中,见到一只飞速掠过的白团子。
易衡说这是一只雪狐,在日本人相信,白色狐狸是能带来福气的神明。
盈月便停在原地,双手合十,虔诚地对陌生国度的陌生神明发愿。
“许了什么?”他眉眼干净,线条清晰,围着墨绿色围巾,说话间吐出一口白雾,缠绵着消散在冷凉的空气中。
盈月睁开眼,圆眼弯了个弧度:“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扬起手上的木棍,往山下晃了下:“回去了,不能再往里走了。”
一只手杵着木棍,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下山返程。
静谧的林子中,只有踩雪的咯吱声。
盈月下巴藏在围巾中,说起话声音闷闷的,却也难掩语气的松快。
“易衡!你许愿了吗?”
“许了。”
“许的什么啊?”她自己不愿告诉他,却要他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