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还没有从巴掌中反应过来,依旧死死的盯着梁慧月,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当年,你对我兄长许诺过什么,你大概全忘了吧。”梁慧月有些心灰意冷,纵使夏侯一封休书送到梁府,她依旧对他抱有幻想。
可现在,她是彻底失望,也到该放下的时候。
夏侯语塞,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梁慧月是被梁家的几位兄长宠着长大的,在意程度简直超越常人想象。
他当年娶梁慧月简直不亚于打一场持久战,他曾在梁家几位兄长面前发下誓言,一定会给梁慧月幸福,不会让她哭,不会让她难过,一定比其他女人更幸福。
可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露出一个比哭更难受的表情,那么失望的看着他。
“我们的缘分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断了,此生祝你平步青云,我也会多保重。”梁慧月莞尔一笑,就像多年前她初次遇见夏侯的那一天一样,那时他叫夏振楷,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每次与她说话,总是会脸红。
“慧月。”夏侯这次真的有些慌了,就好像心里头最宝贝的东西彻底失去一样。
他想要去拉梁慧月,可惜梁慧月退后两步,只留给他一个纯真的笑容,头也不回的离开。
“侯爷不用太过伤心,以我娘的美貌,再加上我几个舅舅的财力,再给我找一个好爹还是很容易的,有机会给你寄喜帖。”夏默笑里藏刀,说出来的话都能把人噎死。
“你……”夏侯气的虎目圆瞪。
夏默根本不在意,继续插刀,“侯爷啊,章姨还好吧,有没有破相,听说昨夜有人上门寻仇,啧啧啧,这是做下多大的缺德事,遭此报应。”
夏侯听人说起过,他这个女儿牙尖嘴利,今日他算是领教彻底,一股无名火直窜天灵盖,“逆子……”
“哎呀,哎呀,我听闻侯爷一辈子就得了几个千金,何时有的儿子,逆子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瞧着侯爷也没有生儿子的命,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位大夫,让他给您瞧瞧。”夏默很是纯良的说道。
没有儿子,一直就是夏侯的心病,夏侯府中的人从来不敢当着夏侯的面说此事,今天夏默就是要往他心窝子里扎刺。
d,敢欺负她娘,真当她吃素的。
“你……”夏侯气的血压都飙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出来,伸手就想给夏默一巴掌。
结果夏默轻巧的避开,嘴中的风凉话没落下,“等哪天我娘再嫁,给我生个小*弟*弟的时候,我请侯爷来喝满月酒。”
夏侯:……
如此大逆不孝的女儿,他……他……
他竟然找不到治她的方法。
夏默现在一不靠他养活,二也不仰仗他的权利,说句不客气的,就凭梁家的财力,够夏默一辈子不愁吃穿。
可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夏默不靠任何人,都是一个小富婆。
“撤。”夏侯憋着一口气,转身就要走。
再呆下去,他铁定要气死。
“侯爷这就走了啊。”夏默表情还挺失望。
她这么一说,夏侯走的越发快,眼不见为净。
跟来的官兵都一头雾水,不懂侯爷就走了,不就是百里府上的一个小丫环跟一个老婆子,夏侯怎么就变成这样?
等着院子彻底安静下来,百里栖凤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夏默傲娇的一扬脖子,比斗嘴她就没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