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娘子早些休息吧。”江砚也不待夏默说下去,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夜色里。
如果等来的只是夏默要离开的话,他不想听那些。
夏默被江砚的动作搞得有些懵,看着空空荡荡的亭子,这什么情况?
那厮确定自己要说什么?
左想右想,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夏默也不打算纠结这些,大不了明日问问他。
但从那晚开始,夏默竟然再没有看见江砚。
准确的说,是江砚再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明明在府中看到江砚回来,正想打个招呼,结果对方仿佛知道自己在身后般,瞬间没有了踪影。
她有去书房找过他,但是每次守门的护卫一脸为难的看着她,“主子不在书房。”
夏默对于这种蹩脚的谎言甚是无语,房间亮着灯,骗谁呢?
最让她无语的,她不顾护卫阻拦,还是进了书房,环视四周,窗户打开,屋中除了一盏油灯,根本看不到人。
呵呵,那厮跳窗跑了。
她是洪水猛兽吗?
“栖栖啊,江砚最近是不是躲着我?”夏默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你才发现吗?”百里栖凤用着她特有凉薄的语气回道。
府中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结果这位当事人竟然才发现。
“为什么呢?”夏默不解。
按理说不应该啊,都说那厮喜欢自己,怎么最近躲着自己呢?
“这要问你那晚跟国师大人说了什么,让堂堂的国师大人如此伤心,对你避而不见。”百里栖凤直接道。
夏默认真回想一下那晚的事。
“貌似我就说了一句不喜欢他。”夏默迟疑道。
百里栖凤一副了然的表情,“这就难怪,你都这样说了,能不伤了别人心吗?”
“他有这么玻璃心吗?”夏默诧异。
一个大男人比她还脆弱吗?
这完全不像江砚啊。
“你说的玻璃心我不懂,但我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有些话你觉得没有什么,对于别人来说,估计是捅心的刀子。”百里栖凤回道。
夏默沉默的用手摸摸下巴,貌似有点道理。
但是她的那句话有那么伤人吗?
看来她还是要找江砚谈一谈,她说不喜欢他,只是以前不喜欢他。
等夏默走后,唐眠抱着一个菜瓜从墙头跳下来,大大咧咧就坐在夏默刚才的位置上。
“吃瓜吗?”唐眠问着百里栖凤。
百里栖凤撇他一眼,“发现你贴墙角的能力精进不少。”
“诶,今天可不是我偷听啊,我就躺在墙头那块阴凉处吹风,你们俩的谈话自己传我耳朵里面去的。”唐眠赶紧辩解。
百里栖凤根本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忽悠过去,“既然知道我们在谈话,你就该避一避。”
“嘿嘿。”唐眠捏捏鼻子嘿嘿一笑,“我要是避了怎么能听到这样的八卦。”
“看来国师大人的切磋,你还没长记性。”百里栖凤在唐眠的脸上扫一圈,鼻青脸肿凄惨无比,不客气的说道。
唐眠一僵,好吧,国师大人果然信守承诺,说找他切磋,第二天就找上门。
可怜他一代大侠,前面还打的潇洒流畅,后面就由攻变成了揍。
当然不是他揍别人,而是别人揍他。
那会他吃惊江砚的武功之高,即使是他,也败在江砚的手下。
事后他想了想,江砚那天似乎带着一股郁闷之气,正好他是那个倒霉蛋,不揍他揍谁。
只是揍的有点狠,他最近都不敢出现在人前。
好在夏默最近没有注意到他。
“我们要不要打个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唐眠冲着百里栖凤说道。
“赌什么?”百里栖凤反问。
唐眠嘿嘿一笑,“就赌国师大人还能躲夏默几天?”
“半天。”百里栖凤想都没想回答。
“这么自信?”唐眠有点诧异。
以国师的能耐,他要是有心躲夏默,夏默是根本见不到他。
“你只说你赌不赌?”百里栖凤干脆道。
一个大男人比她还磨磨唧唧。
“好。”唐眠也不再多说什么。
“十两。”百里栖凤伸出一根手指头。
唐眠如同炸毛的猫般,“你抢钱吗,开口就十两?”
“五十两。”百里栖凤斜睨他一眼,五根手指头全部伸出来。
百里栖凤有一双漂亮的手,手指葱白纤细,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般。
如果不看脸,单看手,绝对能排前十。
“大姐,就五十两,我赌一天。”唐眠唯恐他再来个一百两,万一真的输了,他的老婆本都要赔里面去。
……
太阳西沉,晚霞铺满整个天空,红彤彤的格外好看,就是天气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