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个时辰,卫方覃给祝雪喂了点水和包子,又亲手给她穿上新衣服,最后把她抱起来到楼下结账。像照顾新生婴儿一样,几乎不用祝雪自己动手做事。
祝雪其实能动,不过师兄这么紧张,她也就懒得自己动了,折腾了一晚上,又中了软筋散,确实累瘫了。
不过被大庭广众地抱着,还是让她老脸一红,象征性挣了几下,卫方覃很用力地箍着她,前所未有地让她感觉到师兄强硬的一面,于是心里美滋滋的,乖乖靠在他怀里。
两人结了帐买了马车,卫方覃赶车,祝雪在车厢中休息,就这样上路了。
趁着天黑之前,两人一路疾行,短短一个白天,便驶出两百多里。天色慢慢暗沉,再看不清前路,两人才停下。
此时距离酉时还有一个多时辰,跟秋儿约定的时间还没到。软筋散已失效,祝雪除了一夜没睡十分困倦之外,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她看着车辙印,对卫方覃道:“师兄,我们是不是应该把马车停个隐蔽的地方,我们自己再找个地方躲起来。万一他追来怎么办?”
卫方覃点头:“说的有理。”
于是两人把马车藏了起来,自己又找了个离马车较远的营地,扎了下来。
祝雪昨天熬夜熬得头疼,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卫方覃坐在她身边,低头凝望她片刻,又摸了摸她的脸蛋,在她周围半米为半径撒下见血封喉的毒药,便施展轻功,调头回转。
酉时,全力赶路的话,应该来得及。
一夜无梦,祝雪一觉睡醒,发现自己躺在卫方覃怀里,不由餍足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难得祝雪先睡醒,她看着卫方覃宁静的睡颜,突然觉得自己胸中有一种满满的感觉,找不到出口,也无需找出口。本来她一直觉得跟师兄进展太快,快得她适应不来,然而身份转变之后,她却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
嗯,这就是热恋期吗?
祝雪老老实实等卫方覃醒来,在他脸上乱亲,又让他帮自己洗漱,穿衣,梳头,喂食,她自己就跟没长手一样,懒懒地树袋熊一样挂在卫方覃身上。
卫方覃完全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只手有力地托着她的屁股,就这么挂着个人完成了一系列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祝雪两条腿环在他腰上,头搁在他的肩膀,有事没事啃啃他的脖子和锁骨,感觉自己是个以爱为食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