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感觉……她不想再体会，不想骗她最爱之人。
而且……看这样子，她相公，也识破了她身份。
“不说话，也就是……师弟他所说没错，你……真的要杀我蜀山弟子？”
姜明身躯颤抖，忽然间，一股恐惧涌上瞳眸，“你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在骗我。”
“包括你爱我……这……”
“不！不！不！”
姜明没有说完，焦黑白狐，也就是女苑开始口吐人言，姜明恐惧，她的话语，也同样恐惧，几乎可说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没有不爱相公！没有不爱！”
“海誓山盟是真的，要和相公一起隐居，也是真的，对相公你，我是真心相待，甚至……我连身子……也……也……”
姜明沉默，许久许久，而后……他看向苏道辰，“师弟所说，可是为真？”
和苏道辰一样，姜明也对蜀山派感情甚笃，某些方面，还要在前者之上。
毕竟，苏道辰有着后世记忆，又有着前世记忆，论感情，还真没他这么纯粹。
若女苑，真的杀了蜀山派弟子，那得重新捋捋，自己和她的关系了。
她是妖怪……虽然心中隐约知道的时候有所纠结，但现在因为爱意，这件事情，就不再重要。
谁说妖就不能没有真情。
可……现在这情况，若是如苏道辰所说，那就不是种族上的事情。
苏道辰轻轻点头，“这么多年，师兄你也知道我性子，某些方面，我们很相似。
女苑姑娘虽说是妖，但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事情，我是不会理会的。”
“师兄……你若是不信我所说，可叫醒地面上的同门，他们就是人证。”
这次，是更加久的沉默，两人一狐都说话，一股压抑气氛，开始渐渐蔓延。
终于……还是女苑率先忍不住，她当即开口，“对不起……相公，我骗了你。”
当即……她就把自身所作所为一并说了。
包括进入蜀山的目的，打开锁妖塔，乃至刻意接近他，刻意让他爱上自己，最后假戏真做的事情。
“那……山下那些村民的病情，是不是也是……也是……”
姜明身躯有些颤抖，其他事情倒还往后退退，毕竟还没造成什么重大损失，最为重要的，还是弄清当初真相。
他就是因为，村民的这场病情，才结识了女苑，要是这件事情，也在她算计内，甚至是她一手策划。
那……这女妖可以说狠辣至极了，这可是……这么多条人命！
“没有，这没有！”女苑自然清楚姜明秉性，急忙否认，“这是因为另一个妖怪做出的事情，他好像是拿人布置阵法，所出现的后遗症。
只是……被我恰巧碰上了，顺势而为，我也没……也没料到之后发生事情。
没料到……自己会爱上你……”
姜明轻吁了口气，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看着她，道：“女苑姑娘，快走吧，离开蜀山。
师父……师父他发现了你的事情，还叫我来对付你，再不走，便来不及。”
这话，倒是让女苑显得激动，或者说……感动：“我就知道，知道你和一般臭道士不一样。
相公……你不介意我是妖，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