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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2)

他们之间什么都不是。

难道他要跟封戚说,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命都不要了,就为了救我?

见他露出了犹豫的表情,封戚不知为何,脸色反而好了些:行了,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同个房间睡觉。

我不清楚我们以前到底有多兄弟情深,但现在

不等封戚说完,季衷寒握住了他的手:不是兄弟情深。

季衷寒面皮有点发紧,也有些烫:我们是恋人。

总归封戚已经记不住了,季衷寒可以随便说。

封戚从自己被牵住的手,再望到季衷寒身上,似被噎住了般。

季衷寒不管不顾道:没有哪个兄弟会一起睡,可是我们不是兄弟,是恋人。

他有想过,这种话说出来后,封戚会有惊讶,会无法接受,甚至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但是封戚没有,只是对他说:证据呢?

什么? 季衷寒错愕道。

封戚看着他的脸好一会,才轻佻道:脸是我喜欢的类型,不过你也不能仗着我现在忘了点东西,就胡说八道吧。

封戚将手从季衷寒的掌心里抽回来,他伤得厉害,抽个手都十分艰难: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觉得我救了你,所以你很感动,想要以身相许。

不是 季衷寒想解释,却被封戚粗暴打断:但你就算想以身相许,也要我接不接受吧。

季衷寒无措地收回手:可是我们

封戚在枕头上,懒散地垂着眼:你说我们是恋人,有什么证据,情侣合照、戒指,或者是聊天记录和语音?你有这些东西吗?

封戚本就刚醒过来,强打精神跟季衷寒说这么多话,已经足够疲惫。

他轻轻缓着气,倦怠地等着季衷寒回答。

季衷寒的确没有证据,他也提供不出来。

见季衷寒久久无言,封戚闭上眼:行了,你回去吧,别浪费时间在我这了。

季衷寒静了许久,才轻声道:不是浪费时间。

封戚闭着眼,好似睡着了,没有理他。

季衷寒不愿就这么走了: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呢?

封戚仍没有理他,季衷寒站起身,将小床收了回去。他弄出来的动静不小,封戚却始终都没睁开眼。

等收拾完小床后,季衷寒站在了封戚床旁边。

封戚一直闭着眼,耳朵倒还是听得到病房里的动静。他没听见脚步声,却感觉到床边突然一陷,有手碰到了他的腿上。

指尖朝里,再往上一些,就是私密部位。

封戚蓦然睁开眼:你干什么!

季衷寒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看到封戚惊讶的脸,赶紧把手收了回去,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封戚按紧了自己的被子:我警告你,你再不走我就喊人进来了。

季衷寒这才意识到封戚误会了什么,当下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封戚这个模样还说要喊人,实在有点好笑。

而且看封戚防备的那个样子,就好像他要对封戚做点什么一样。

分明之前,从来都是封戚对他动手动脚的。

季衷寒突然反应过来,是啊,从前封戚都是主动对他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该主动点?

比如肢体接触,又或者是

他把目光落在了封戚脸上,封戚本能地抓紧了被子,色厉内荏道:我真的要叫护士了,你 刚说完,他就倒抽了口凉意。

因为季衷寒开始解扣子了。

衣领处从来都扣得紧紧的扣子,一颗接一颗解开,露出了脖颈、锁骨,胸口,然后季衷寒就停住了。

他发现封戚好久都没出声了,不由望向封戚,却见封戚盯着他的胸口,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就像震惊中有种不可思议,慌张里又有些轻微期待。

封戚在期待什么?

季衷寒把领口松开以后,转而解袖扣,把袖子挽了起来。

调整好自己的着装,更方便行动后,季衷寒靠近封戚,他趁封戚伤得很重,暂时没法躲开的时候,捧住对方的脸,对准嘴唇,亲了下去。

第73章

封戚的唇面没有从前的湿润柔软,因为伤病,变得有些干燥。

此时由于惊吓而微张的嘴唇,给予季衷寒可趁之机。

他不敢将丝毫重量压在封戚身上,完全靠腰部力量支撑着动作。

季衷寒知道封戚动不了,连稍微坐起来一点的姿势,都是依靠可升降的病床。更别提躲避他的亲吻,他真卑鄙。

封戚伤得这样重,曾经完美的身体如今肯定会落下伤疤,即使还能继续做模特,却不一定能像巅峰时期那样有着极高的商业价值。

何况还有诸多未知的后遗症,当年车祸伤的腿至今仍会疼,现下祸不单行,再好的底子也经历不住这接二两三的重伤。

亲吻的时候,季衷寒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种种顾虑与担忧,都在封戚醒来后充斥着他的脑海。

之前只要封戚活下来就行,现在又开始紧张封戚未来的困难。

他亲得不够认真,嘴唇也只是没有技巧地在封戚双唇上磨蹭着,更别提他那不知该往哪搁的舌头,小心翼翼地探入封戚的齿关,又飞快地收了回来。

很快,封戚将牙关一闭,有效地拒绝了季衷寒。

季衷寒将脸后退,又没退太多,仍是维持着一个暧昧的距离,感受着彼此鼻息。

他望向封戚的眼睛,却发现封戚双眸是紧闭的,睫毛微颤。

这个模样,让季衷寒忍不住笑了,感觉实在很可爱:怎么样,有想起什么吗?

封戚睁开眼,对上季衷寒的目光,沉默了会:你这算性骚扰吧。

季衷寒被封戚这话说得脸颊发烫,想想封戚如今的状况,失忆后被自己救下的人强吻,确实是一种骚扰。

封戚可能真的累了,声音弱了不少,人倦怠地靠在枕头上:回去吧。

季衷寒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当下这个情况,可是封戚都说累,他总不能赖着不走,影响病人的心情。

可是他舍不得,与封戚在一起的时候,还未曾体验过这样的情绪。

他很迟钝,某种意义上这种迟钝就像一种软刀,磨了封戚许久了,他却始终没有发现。

发现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舍不得离开他太久。

封戚曾说过,不喜欢他背对着离开的模样,现在他真切感受到这句话里的痛苦。

他就像一只有着固执脾气的蚌,久久都不愿意为了封戚张开,直到被一场意外给撬开了,他想把曾经没有给的,应该给的都给出去,可是封戚却不要了。

没听到他起身离开的动静,封戚睁眼朝这边望了眼,目光没什么力度,不似从前那般炙热。

封戚好似在想该用什么言语,才能将这个闯入他病房的人劝离。

只是想了很久后,封戚才哑声来了句:别闹了。

季衷寒刚开始没听懂,封戚缓慢地补充道:你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男人接吻。

说完后,封戚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护士来得很快,季衷寒在数人的注视下,被迫退出了这间病房。

病房在他面前合上,护士客气地劝他回去,探病时间已经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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