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商业价值极高的模特,一年能出一个都已经了不起了,哪个公司不是当宝贝捧着。
许薇认为,封戚那公司才不会让自家的宝贝疙瘩,来这种综艺被人恶意剪辑。
季衷寒听完许薇的分析,只问了句:那你怎么接到这综艺的邀请这么高兴,你不怕我被人恶意剪辑吗?
许薇乐了:我的衷寒宝贝,黑红也是红。咱们也就在微博上有点热度,出了微博谁认识咱们。再说了,我相信你这与世无争的性格,应该和人吵不起来的。
心宽体胖的许薇,还有见钱眼开的季衷寒,都在参加节目的第一天录制时,得到了报应。
许薇和季衷寒在节目组搭的帐篷下乘凉,等待开拍前的筹备。
不远处开来了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保姆车,车门一开,先是钻出了个女生,长得面善,季衷寒搜寻记忆里,很快就想起了这是之前在拍摄场地里那个弄脏他衣服,还要请他喝咖啡的女生。
女生下来后,便迅速地打起一把伞,遮住了保姆车门的方向,安静等待里面会出来的人。
季衷寒心跳一下子增速了,他隐约有了种预感。
靠!是许薇的脏话声。
她已经先于季衷寒前,感受到了灾难的降临。
许薇看到了站在制片人旁边,谈笑风生的景河。
斯文败类的眼镜男,在目光转到她的方向时,镜片后的眼睛微微弯起,冲她点头示意。
许薇:景河在这
季衷寒看着保姆车上,迈着长腿,矜贵地走下来的男人,接上了许薇未尽之语:封戚会来。
第28章
封戚并没有如许薇所想,来找他们麻烦。
甚至连景河都没有来跟许薇叙旧,封戚一下车,就戴着墨镜,冷脸钻进了节目组给他安排的帐篷。
那是个私人帐篷,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季衷寒和许薇被安排在其他工作人员所在的休息室,压根没有能和封戚碰面的机会。
这多少让季衷寒松了口气,又觉得是在自欺欺人。
节目才刚开始录制,封戚没见到他,不代表他能一直侥幸地躲起来。
如果封戚在录制第一期的时候才见到他在这里,会不会大发雷霆,要求节目组将他换掉。
那应该不算他违约吧。
只可惜那录制节目的费用,不没能赚到了。
就在他以为封戚会无视他的当晚,季衷寒被迫赴约,来到一家餐厅楼下。
餐厅装修很好,小桥流水,木质建筑。
拾级而上时还能看到窗口那与建筑同龄的老树,盈盈探出半边绿荫,春意盎然。
季衷寒站在一楼,背手而望,开始构思这家餐厅怎么拍摄会达到最好的效果。以及何时的自然光最好看,模特又该是什么造型。
脑子里想着工作的事,后背却被许薇轻轻一推。
许薇今夜打扮不同寻常,大红唇,冷硬轮廓的西装外套,气势逼人。
制片人无端约他们这种小角色在这种地方吃饭,想也知道今晚这顿饭是谁的主意。
许薇特意叮嘱他,赴约时要隆重打扮,不许被景河那个混蛋,以及封戚这个混球给看不起。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们在气势上绝不能输。
季衷寒本来还没放在心上,哪知许薇在傍晚的时候,杀到他的房间,强行给他敷了张面膜。
敷面膜的时候,许薇一脸的忍痛割爱:这可是我在日本买的前男友面膜,自己都舍不得用,给你一张。
季衷寒不知道该吐槽这个面膜的别称,还是该吐槽许薇这么郑重其事。
都跟你说了很多遍了,封戚跟我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许薇翻着季衷寒的行李箱,企图找出能碾压全场的衣服。
只可惜,季衷寒日常低调,服饰清一色的黑白灰,压根没有浮夸风。
许薇只好在季衷寒脸上下功夫,可是拿着整套工具,对着季衷寒那张脸,却用不下去了。
你这皮肤,又没怎么用护肤品,凭什么比我这个定期医美的还要好?许薇嫉妒道。
靠,睫毛也太浓了!
嘴唇本来的颜色就很好看了,涂点唇膏应该会更诱人吧。
季衷寒推开了许薇的手:你这是让我更有气势,还是更诱人。
诡异的是,他去见封戚为什么要诱人,许薇有没考虑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好在许薇还要回去收拾自己,季衷寒在她走后,擦掉唇膏,换回原本的衣服,在许薇发现前,提前来到了约定地点。
许薇撅着红唇:你怎么把衣服换回来了,你穿那套白色的才好看。
说着,她伸手扶平季衷寒的衬衣,刚想叮嘱几句,就听到一声冷冷的借过。
封戚穿着一身黑,单手插兜,满脸不耐地站在二人中间。
许薇看了眼宽阔的道路,又瞧打定主意要从他们中间过的封戚,咬咬牙,让出一条道。
封戚走过去的时候,瞥了季衷寒一眼,那目光又冷又硬,极为不善。
等封戚走过,消失在楼梯拐角时,季衷寒才像找回自己呼吸一般,猛地吸了口气,缓过神来。
许薇恨铁不成钢道:你那么怕他干嘛,他是有三头六臂不成?
我没怕他。季衷寒嘴硬道。
许薇啧声摇头,也不拆穿季衷寒,她仰首挺胸,迈着细跟前往约定好的包厢厅。
她气势汹汹地来,打算在封戚面前护好季衷寒,万万没想到,今夜饭局,还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见面会。
摄影师们互相介绍,化妆师们彼此认识,至于封戚那种级别的模特,应该是直接跟节目的资方和导演在吃饭。
根本不可能和季衷寒还有他的经纪人许薇,在同一个包厢。
许薇说不清自己此时心情到底失落与否,反正季衷寒还挺开心。
他慢吞吞地吃菜喝酒,因为过于放松,等许薇反应过来,他已经有点喝多了,困得直打瞌睡。
酒是梅子酒,度数不高,许薇也没看着他,不让他喝。
等他喝多了,许薇只好出门找人帮忙,她一个人怎么可能扛得动季衷寒一个大男人。
节目组将整个餐馆包下,到处都是工作人员,偏生许薇也是刚陪着季衷寒进组,认识的人不多,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把人带到包厢里一瞧。
本来季衷寒所在的角落,空荡荡的,除了他带来的包和手机还在原位,人已经不在了。
许薇酒都吓醒了,她拉着原本坐在季衷寒对面的摄影师问,季衷寒是不是被人带走了?
摄影师大着舌头说:没有啊,他是自己走的吧,可能上、上厕所去了。
此刻的季衷寒,确实在寻找厕所的路上迷了路。
来时觉得好看的小桥流水和大片植株,就像环形迷宫一样,他兜兜转转,竟然在其间迷了路。
夜风一吹,酒劲上头,季衷寒扶着院子里的假山,就地坐下,想要缓解头晕。
树叶被摇得沙沙作响,鼻息里都是梅子酒的余香,季衷寒脸颊发烫,身子发软,困意上来后十分想睡。
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降低了他的防心。
他甚至没听见那鞋子踩过树枝,朝他靠近的声音。
直到感觉眼前一凉,再被光滑的面料用力收紧,季衷寒才惊醒过来。
有人用缎带勒住了他的眼,困住他的视野。
季衷寒伸手一推,按在了一具结实的体魄上。
下一秒,他的手腕也被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