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那小子真是有本事,自己找个媳妇儿这么厉害,这老丈人本事也不小。
溍帝可是喜欢陆学善这样的。
陆学善在朝中没有跟其他的势力有联系,也就是说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利益牵扯。
关键是,陆学善跟他还是儿女亲家,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所以,短暂的震惊之后,溍帝绝对是喜悦大过惊讶的。
陆学善赶忙摆手道:“陛下可是折杀臣了。”
“臣的女儿能将旺安商行开起来,还多亏了齐王殿下的帮忙。更重要的是陛下在为他们行方便。”
溍帝可是不赞同陆学善的说法,摆了摆手:“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
“你在战场上,自然是感觉得更加的清楚。”溍帝问道,“你觉得这旺安商行好不好?”
陆学善神色复杂的看向了溍帝,陛下的这个神情,让他有点儿一言难尽。
“学善啊。”溍帝这称呼那叫一个亲切,吓得陆学善心脏一个哆嗦。
陛下是不是热情的有点儿过头了?
陛下的这个厚爱,他有点儿承受不来。
“你可不要谦虚,这都是溪溪做的好。天佑那小子就是在旁边帮了一点点的小忙。要说朕所谓的行方便……”溍帝摇头自嘲的笑了起来。
“咱们也不是外人,朕就实话跟你说了吧。朕的内帑啊,可全都是靠这溪溪才充盈起来的,不然的话,朕可是穷得叮当响。”
陆学善、陆学善表示,这话他没法接啊。
陆学善只能是坐在椅子上,保持微笑。
不然,他能怎么办?
难不成附和,承认陛下穷吗?
他又不是疯了。
好在溍帝也没想着让陆学善搭腔。
他自顾自的说道:“更何况,旺安商行弄出来的东西,整整的受益人是整个大溍。溪溪这样的商行,朕要是不给她行方便的话,那朕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了。”
陆学善只能是微微的拱手行礼,不发表任何意见。
“真是没想到,学善你竟然是溪溪的父亲。”溍帝可是颇为感慨,“你们一家都是我大溍的有功之臣。”
“陛下言重了。臣等身为大溍的子民,自当为大溍效力。”陆学善行礼谦虚道,“更何况,臣当初在战场上争着立功,也是存了自己的私心的。”
陆学善愧疚的说道:“臣当时是个逃兵,就是想着,多立功,可以将功折罪,不牵连到自己的家人。”
“没成想,陛下如此宅心仁厚,不仅免除了臣的罪过,而且还封了臣爵位。”
“臣,真是惶恐!”
“坐着说。”溍帝一见到陆学善要起身,他摆摆手,直接制止了陆学善的动作。
“当年逃兵的事情,也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卒子,你只能是听命行事。至于后来,你没有逃回家乡,而是去其他的军中继续为国效力……”
溍帝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一战,逃走的将士不计其数,像你这样选择的人,朕可知见到一个。”
“其他的……可是除了死的,就是下落不明。”
那些人,不知道是逃到哪里去隐姓埋名了。
换个身份,是可以继续活着的。
只是他们的家里人就惨了。
一辈子见不到他们回家,一辈子一家人都无法团聚。
“唯有学善你,找到了其他军中,继续当兵。而且还一步一步的爬了起来,屡次立了大功。”
溍帝最开始看重陆学善就是看重他的能力,等到知道了陆学善的经历之后,他又觉得陆学善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陆学善真的要是逃了,改头换面,一个小卒子,也没有人会追查。
唯一受罪的就是他的家里人。
为了不被找到,或者是不连累自己家里人,陆学善肯定是不会回家的。
他不回家,家中的老弱妇孺怎么过,可想而知。
毕竟那个时候,陆学善也不知道旺安商行是他女儿的。
“学善啊,你就不用纠结以前的事情了。”溍帝笑道,“朕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溪溪这么优秀了,主要是,她有一位明事理的好祖母,教出来你这样的好父亲。”
“所以,溪溪那孩子,才会又有本事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
陆学善呆了呆,这才慢半拍的行礼道:“陛下谬赞了。”
他不是听陛下的称赞听的呆住了,而是,被陛下的神情给弄蒙了。
刚才陛下称赞的人是他的女儿吧?
为什么陛下一副好像是在说自己女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