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要安排一场两位法师的会面，还真不容易。这个小鬼是那位光头法师的，二位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中介，直接和光头法师交流。最近市里面暗流涌动，如果纪委明目张胆的见面的话动作就太明显了，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二位见谅。”
小和尚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张唯一笑了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说道：“这样才对嘛，还像一点那个光头的样子。”
小和尚插嘴道：“等一下啊，我也是个光头，说话要注意，小心别误伤啊。”
小张笑了笑，那如果二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本来这么晚过来就有点让人怀疑，如果耽搁的时间太长，事情就更加不好解释了。“
张唯一忽然咧嘴笑了笑：“看来小张兄弟也是神通广大啊，不仅认识我们，还认识我们这个对头，看这个样子，兄弟你和光头法师关系也不浅啊，他连我对会面的事情都交给你来安排。到底是玩政治的，两面都押宝么？”
小张陪笑道：“张大师说这话就有些严重了，我是一个小卒子，在市里人微言轻，还不是领导说什么我去干什么。前段时间市里出了这些蹊跷的事情，市里让我来找张大师，大师您去云游了，所以才和光头法师有了接触，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和张大师的关系……”
“好了好了。”张唯一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解释，“刚才我卧室开玩笑的，别当真。”
小张慌忙笑了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二人将小张送出门，关上了棺材铺的大门，回头看着眼前这个小鬼，笑道：“这个光头法师，鬼主意还不少。”
小鬼到时一直很安静，瞪着大而无神的眼睛，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张唯一轻咳一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小鬼的眼神忽然开始活泛了起来，张开了嘴巴，最里面传出的却是光头法师的声音：“张唯一，别来无恙啊。”
张唯一哼了一声：“咱们三天前还在公墓里面打过一架，无不无恙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光头法师笑了笑：“火气还是那么大。”
张唯一哼了一声：“别套近乎了，咱们两个是不可能做成朋友的，斗了这么久，多少次都差点把对方弄死，三言两语就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情我做不到。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还赶时间。”
光头法师顿了顿，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着和你化敌为友，我们也做不了朋友。但是现在形势所迫，我们应该暂时放下不愉快和争论，一致对外了。”
“怎么，什么一致对外？”张唯一装傻，想从光头法师那里多套点情报。
光头法师哼了一声，一眼看穿了作为唯一的心思，说道：“别装糊涂了，别的不说，你连你门外的那三个尾巴都感觉不到吗？”
“这个自然是知道，老实说，我也就只知道这个而已。最近市里面发生了很多蹊跷的事情，我去看了看，丝毫没有眉目，说老实话，我这边真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可以给你。”张唯一继续一脸坦诚信誓旦旦。
光头法师的声音变得玩味起来，冷笑一声：“张唯一啊张唯一，你就是个滑溜的泥鳅。而且是个不太识时务的泥鳅，现在不是扯皮斗嘴的时候了。我问你，你前两天去阴间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了阴间也有动荡了？”
张唯一心中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去阴间了？你跟踪我？”
光头法师哼了一声，说道：“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还不稀得用，三天前我正好在公墓观察情况，正好你出来了。你从阴间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我就是靠这个断定你刚从阴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