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你是随军,还是来暂住一段时间啊?”铺垫许久,顾春妮进入正题。
“这个……呵呵,我也不知道呆多久。”万一祁正短时间里找到真爱,让她赶紧腾地方,她也不能不走啊。
顾春妮心道:果然是读过大学的,啥都不需要计较。
“你们家齐营长,最近在忙全军大比武的事,很忙吧?昨晚都没回来陪你?”
“是,他很忙。”不回来才好呢。
接着,顾春妮四处看了看,再压低嗓门对许疏桐说:“小许,齐营长没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当心啊!昨晚我看到,和你家齐营长有过节的一团团长,站在你家不远处,往你家看去,冷着一张脸,可吓人了。”
许疏桐没被吓到,倒是被勾起了八卦欲,她睁大好奇的眼睛问:“是吗?他们有什么过节啊?”
顾春妮侃侃而谈:“你家齐营长,虽然出身干部家庭,但是也很有能力,还是正规军校研究生毕业。他接手一营之后,在各项比赛中,名次都比以前提高很多。齐营长又不是纨绔子弟,但是隔壁一团的团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齐营长不顺眼,好几次当众让齐营长下不来台。”
哇哦!真没看出来,祁正居然是被收拾的那个,看不出来啊。
不过,八卦往往有些偏颇,许疏桐觉得,顾春妮说的,也未必是事实。
“听说,前不久,齐营长跟师里要你现在住的房子,师里不同意。齐营长希望师里通融的时候,又是一团的团长,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齐营长气得够呛。幸亏,最后房子还是被齐营长要到手了,要不然,你来了只能住招待所,可没现在方便,还能自己买菜做饭。”
呃……原来这房子,是祁正硬抢来的?
许疏桐问:“师里为什么不同意啊?”
顾春妮的表情有些微妙,然后用委婉得不能再委婉的语气说:“大概是因为那房子,属于团级以上干部的家属房。”
哦!原来是逾越了!
真没看出来,祁正是多拿多占多要不受规矩的人。可是,之前和他相处,他给她的感觉,分明是一个他想要的,就会有人送上门的贵公子,不像是会这么……无耻。
那这房子,她住着,确实不太合适。
“昨晚,我带孩子去散步,就看到一团团长,往你家方向看去。那眼神,冷得像藏了一把刀子,特别吓人。我都担心,他不懂怜香惜玉,对你直接发威。”顾春妮同情地看着许疏桐。
许疏桐突然对这个吓人的团长很好奇,“一团的团长,听起来……确实很吓人的。”
顾春妮的嗓门又压低几分:“听说,他杀过人。”
许疏桐吓一跳。
“解放到现在,三十多年,但是边境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太平。一团团长,带着咱们师组成的突击队,去过边境。”
大概顾春妮也不太清楚其中的缘由,又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可信度很高,言罢,她给了许疏桐一个“你懂吧”的眼神。
如果是原著人,许疏桐确实不懂。
穿来有些日子,她基本摸清楚,现在身处的,应该是和她原来生活的世界差不多的平行空间,只不过年代前移。
战争结束后的几十年里,边境确实一直不太平,很多人为国捐躯,但是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还不能公开表彰。
这样看来,一团团长,是个值得敬重的军人。
至于祁正……如果顾春妮说的是事实,她有点鄙视他。
祁正来到师长办公室,“报告!”
师长瞥了一眼祁正,没好气地说:“一团长,终于肯屈尊降贵来我这里一趟了?”
祁正把门关上后,再不见之前严肃的模样,如果把身上的军装脱掉,就是活生生的纨绔。他往师长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一坐,说:“师长,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忙吗。前段时间休假,落下很多事,我正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不能给您拖后腿不是?”
“你丫少给我贫!你到底怎么回事,又是离婚又是结婚的!我是该安慰你,还是该跟你讨喜糖?”
“都不用,您就当这些事,没发生过。”
师长直接把办公桌上的笔筒砸过来,“祁正!你给我严肃点!”
祁正准确接住笔筒,起身放回原处,“师长,咱别生气,气坏了,不值当。”
“你,赶紧拿那姑娘的档案,去把随军手续办好!人都领到家属院了,你还想干嘛你!”
从师长办公室出来,祁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往家属院走。
是师长要求的,不是他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