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弯不下去,被你弄好了。我也觉得很神奇。”
苏雁气鼓鼓瞪他:“哼!”她才不信。
晏回时观察着她的表情:“给点儿提示,是真生气还是害臊?”
苏雁自己也被溅了一身水,抬手擦脸:“不给!”
“这么暴躁,看来是害臊了。”
“……”
掌心还是火辣辣的,苏雁把手背在身后:“你快点去洗澡,别感冒了。”
哪怕是在生气,她的声音也软绵温柔得让人舒心。
晏回时又想亲她。
苏雁眼疾手快地逃开,贴墙站着娇声凶他:“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他一胡思,她就惨了。
刚才那一通折腾,浴缸里的水白放了。
苏雁重新放了一缸水,害怕这人又拉着她不放,跑得飞快。
脚下一滑,“啊——”苏雁惊呼。
晏回时下意识伸出右手去接她,扯到伤口,他吃痛。
下一秒,苏雁“啪叽”一声仰躺在地板上。
被摔得两眼冒金星,傻了两秒,回过神,她没控制住,“呜”一声哭出来。
晏回时赶紧把她抱到沙发上,神色紧张,仔细检查她的后脑勺:“摔着哪儿了?”
苏雁觉得超级丢脸,别开脸去:“都怪你,伤成这样还有心思行欢。”
“怪我。”晏回时承认错误:“生气了?”
苏雁不理他。
晏回时放低姿态,虚心认错:“下次这事儿不拉着你。摔着哪儿了?”
不拉着她,他想拉着谁?
苏雁还是不理他。
晏回时:“冷暴力?苏雁,看着我。”
苏雁别开脸,看沙发,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以前他总拿长辈的身份在她面前强势严厉,她乖乖收敛着。现在关系不一样了,她露出本性,就不理他。
晏回时坐回去:“看来这几天蜜蜜不会理我了。正好,我去外地出个差。”
苏雁一下子转过身:“你要去哪里?伤都没好,还要到处乱跑,婆婆知道会说你的。”
晏回时:“肯说话了?”
苏雁:“……”
晏回时没再惹她,检查完她的手肘跟膝盖,去取药回来帮她擦。
苏雁刚才觉得很丢脸,这会儿冷静下来又反省干嘛要迁怒他。但是气都撒出来了,总不好意思这么快就被哄好,只能死撑着不吭声。
她偷偷瞥向晏回时,他低垂着眼,小心翼翼给她涂药水。矜贵的男人哪怕是低下头,也能维持住那份儒雅稳重。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白皙干净的膝盖,也不知道他蹲在这擦什么。
他不站起来,她也不敢蹬鼻子上脸,只能傻坐着,看他不停往她没有任何破损的胳膊上擦药。
尾椎骨疼得一抽一抽的,苏雁犹豫了一下,实在忍不住了,她打破静谧:“我,摔着后面了,这儿不疼。”
晏回时眸色澄澈,眼神温柔得能把人溺死:“哪儿?”
“尾巴。”苏雁背过身去,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晏回时哂笑:“啧。”他把她抱起来,让她枕在靠枕上:“哪只小狐狸进化成的?还长尾巴。”
苏雁趴在沙发上。等涂完药,她正要起来,又被身后的男人按回去:“趴好,药水还没干。”
他话音刚落,苏雁感到尾椎骨位置拂过一阵温热的呼吸。
她立刻全身紧绷:“晏叔叔,你在做什么。”
一阵又一阵的呼吸喷洒在涂过药水的地方。
晏回时:“不用嘴,要拿风筒吹?”
“……”苏雁把脑袋埋在抱枕底下,含糊不清地“哦”了一声。
为了避免晏回时误会她刚才那番话,苏雁小声说:“浴室地板太滑了,下次去房间,行不行。”意思是,下次还得找她。
晏回时心领神会:“不会找别人。苏雁,我没有出轨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