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但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没有胃口了。
巩子安对着她一笑。
“你别愁眉苦脸的,不然回头小叔可要胖揍我一顿了。沅沅,你现在怀着孩子呢,要多顾着自己身体一些,别老想一些坏的事,这样对孩子也不好。”
他说着,便将一件玩具拿到了宝宝的面前,这是他顺道买来给孩子的。
对于这个侄子,他还是疼爱万分的,每次过来,都会给他带点小东西。
巩子安并没有逗留太久,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等到他离开后,江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巩子安的那些话,就回荡在她的脑子里,她想着,还当真有太多的证据通通都指向了巩玉堂,也难怪,巩子安会这么纠结这么痛苦。
就连她得知了那些可能以后,都觉得有些忐忑不安。
她握紧了手,虽说她之前是信任巩玉堂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但经过了巩子安这一说,似乎,有什么正在动摇。
晚上等到巩眠付回来的时候,她将巩子安来过的事,以及他说的那些话通通都告诉了他。
巩眠付难得地沉默了下来,她以为他这是在像她一样在动摇,没想,他却突然开口了,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他就只说了这些吗?”
江沅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巩眠付没再说话。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而后缓缓地阖上眼,眉头微蹙。
“别想太多,不管怎么样,这事都与你无关,换个思维想想,或许我之前说的都是错的,或许爸真的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二哥呢?这种事,谁都不清楚。”
江沅沉默了良久,轻声地“嗯”了一句。
夜色正浓,但与御庭相反,另一个地方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沉闷。
房间内,唐心慈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她曲起了双腿,仰起头看着外头的天空,今个儿是连一点星星都没有,黑得让让感觉快要垮下来了。
垮下来才好,大家一起死。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掌心内,仍然握着一部手机,就在方才,那一个人给她打了电话,再加上唐哲翰向来都读报纸的习惯,关于楚家的那些事,她是清楚得很。
可同样的,她也知道了别的事情。
江沅那个女人,竟然又怀孕了。
她又怀上了巩眠付的孩子。
一想到这一点,她的眼里就溢出了丝丝的阴冷。
巩眠付连碰她都不愿意,偏生,与那个女人却是走得那么近。以前,是她傻,才会去相信了巩眠付的那些鬼话,但如今,她看得很清楚,也明白巩眠付以前对她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