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玉堂见状,也不多说些什么,直接拐弯,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等到半个钟头以后,车子停在了一间中餐厅门口。
看着这熟悉的餐厅,她禁不住一愣。
不得不说,她以前是经常会到这个地方来吃饭,当然,是跟巩眠付一起。
不料,巩玉堂却是如此清楚。
两人下了车,巩玉堂将车钥匙丢给旁边等候的车童,便与她并肩走了进去。
巩玉堂本是打算找一间包厢的,但询问以后才知道,包厢已经满了,实在没了办法,他们就只能在大厅随意地选择了一张桌子。
江沅随意点了一些,就将菜单重新还给了侍应。
巩玉堂就坐在她的对面,此时看着她,嘴角仍然噙着一抹浅笑。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试图转移话题。
“对了,你对那个案子……”
她本是打算谈工作上的事,毕竟这是最安全的,没想,他仅仅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后路都给截断了。
“我说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全部放权给你。”
她有些语塞,只能尴尬地笑着。
他却依然笑睨着她,那双眼里满满都是温柔。
“公事就别聊了,我们来聊聊私事吧!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聊私事?”
他都这么说出口了,如果她再拒绝,便让人太难堪了。
江沅唯有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巩玉堂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神色悠闲。
“这几个月以来,你都和眠付住在澳园吧?巩眠付怎么样了?”
听见他问起巩眠付的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为什么不亲自问一问他?”
巩玉堂意外地挑眉。
他缓慢地将水杯放下,而后才开口。
“你应该也知道,巩家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表面上我跟他算是不错,但私底下算是互不往来的。”
闻言,她抿起了唇。
“我还以为,你把他当成你的好弟弟。”
“他是我弟弟,这一点不容置疑”他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瞅着她。“可是若涉及一些个别利益,就不一样了。”
江沅没有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侍应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进口嚼咬,抬起头看向他时,却发现他竟然挽起了袖口,拿过旁边的湿纸巾擦了擦双手,开始剥那一盘河虾。
这本是很平常的举动,但没想,他将剥好的虾子放到了她的碗里。
她愣了愣,连忙拒绝。
“我能自己剥。”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然而却仍然剥着虾,甚至将剥好的虾子都放到了她的碗里。
直到她一再地拒绝,他才缓缓地说话。
“男人为女人剥虾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就吃你自己的就好,等剥好了,我就会自己吃饭。”
她张了张嘴,在对上他的双眸时一颤,只能重新低下头,开始吃着饭。
他那一双眼里,溢出的都是对她满满的温柔与爱意,那么的深,深到了让她无法忽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