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闺蜜也在旁附和着。
其实这种事,说过之后就会忘记了,对她们而言,不过是一件举足轻重的事。
然而,江沅的耳边却是嗡嗡作响。
她没有说话,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虽然这女人说了,时间过去太久她忘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但是,她想她是知道的。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巩眠付吧?
即使过去了一年,她也仍然记得,在一年以前,巩眠付之所以会到俞城来,为的只是找一条链子。
而那条链子,便是江成和在世时给她的一条链子。
这些事,她是知道的,但是有关于巩眠付取链子的过程,她是一概不知,甚至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取回链子,就连面子也豁出去了。
婚礼进行到晚上九点多,她便起身告辞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她整个人无力地平躺在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偌大的落地窗外那灯火辉煌的光把整间房间照亮。
她侧着脸看着外头的光,翻转身用被子盖住了头。
有一些事,本无意想起,却总会在不经意间以猝不及防的姿态出现。
她方知,心里的伤疤愈合得再好也没用,因为它总会在毫无准备的时候无情的再度裂开。
她向公司请的假期并不长,第二天起床后她便收拾衣物,离开俞城。
回到安城,她坐着机场巴士到市区。
拖着行李想要去搭地铁,可没走几步,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江沅转过头,意料之外地看见那站在不远处的钱森丽。
她微怔,若不是这人喊了她的名字,一时之间,她当真认不出来。
说起来,两人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况且,以前彼此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好到哪里去,反正每一次的见面,都是不愉快的。
钱森丽的肚子隆起,看上去应该是五六个月大了,她挺着肚子走过来,嘴角一挽。
“江沅,好久不见了。”
两人随意地找了附近的一间咖啡厅,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果汁,有些寡言。
钱森丽将目光从外头收了回来,改而投注在她的身上。
“这些年,我过得并不算好。”
江沅抬起头,看见她的唇边带着苦涩,随后,慢慢地往下说。
“初出社会的那几年,我游走在各种男人间,努力地想要挤进上流社会,以为拥有荣华富贵就代表幸福。可是到头来我才发现,我错得彻底,我费尽心思去讨好,结果却被抛弃了,而且患上了重疾……之后,是我的主治医师陪在我的身边,让从我那些坎迈了过来,而现在,他也成了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