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剩下的东西怎么办?丢掉吗?江沅,你还真浪费!”
她暗暗吐了吐舌头,满眼的委屈。
“那是我的表哥!”
岂料,他懒懒地扫了她一眼。
“你的表哥就不是男人吗?如果你表哥不是男人,那你就可以送礼物给他。”
都说是表哥了,又怎么可能不是男人?
江沅被他搞得有些无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巩眠付,你说等会儿表哥见到我,会是什么反应?二十二年后突然冒出来的表妹,他……应该会觉得很陌生吧?他对我的态度会是疏远的吗?他会想要看见我吗?还是说,这番来到x市,他是听从外婆的话,其实他并不想见到我?”
女人,似乎都是这么疑心重又爱胡思乱想。
巩眠付摇了摇头,感觉有点头痛的瞅着她。
“你想知道他什么反应,等会儿见面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么?与其在这里一味地猜,还不如早点回去澳园换衣服。”
“啊!”
经由他这么提醒,江沅倏然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将袋子塞到他的手里。
“糟了糟了,都这个点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啊!”
巩眠付对她是既好气又好笑,从钱包里拿出钱放到桌子上,这才尾随着她的步伐走出露天咖啡厅。
急匆匆地赶回澳园,江沅又在衣帽间里呆了将近两个小时,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她认为适合的衣服穿上。
随后,她便到梳妆台前化妆。
然而,他没有发现在她背后,巩眠付的脸色甚为难看。
他站在一旁,双手环胸,一脸的不耐烦。
“江沅,你真是好样的呀!”
她有些不明所以,抽空回过头来瞥了他一眼。
“你又在气什么啊?”
他冷哼一声。
“除了婚礼那天,我还真没见你为了我特意化一次妆。原来,你那个从未谋面的表哥竟然比我还要重要啊!”
闻言,江沅一窒,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每次面对巩眠付的时候都是素颜,唯一的一次化妆是在他们的婚礼上。
只是,她觉得巩眠付这气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会化得美美地站在你的面前,这行了吧?”
男人仍然一脸的不爽,江沅深怕时间来不及,也就没有时间去理会他了。
可等她弄好了一切,回过身时看见巩眠付竟然还是穿着那一件西装,似乎丝毫没有换衣服的打算,她不禁有些着急。
“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
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懒懒的。
“我没打算跟你一起去见你那个表哥,我今晚有个晚宴要出席,等会儿送你到那边以后我就回公司,你完了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再去接你回家。”
她微怔,难色浮现了脸容。
“你不陪我吗?我第一次见他……”
“你都说了那是你的表哥,那你还害怕什么?昨天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些都是你的亲人绝对不会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话虽如此,但好歹是第一次见面,她又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紧张?
江沅微蹙柳眉,小手揪着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