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
他也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嘴角噙笑。
“回屋里去吧,他们会让她离开的。”
后头仍旧传来唐心慈的呼唤声,他转过头,眼神乍冷。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仅此一句话,就把她最后的一点奢望给彻底断得一干二净。
唐心慈的脸上满是泪痕,她痴痴地望着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
“眠付,求求你,不要抛弃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认错,我道歉……”
说着,她又跪了下来,一下一下地磕头。
“江沅,以前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该死,我罪有应得……我只求你、我只求你让我继续留在他的身边,没名没分也没关系,只要能在他身边,我就满足了,真的……你要怎样惩罚我,我都愿意接受,我只求你这件事……”
那磕头声很重,不消一会儿,她的额头便渗出了血。
江沅当真觉得,她不认识这个唐心慈了。
她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他却是面无表情,连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更不愿再说半句话,带着她就走进了屋子里。
后头,唐心慈的磕头声还有哀求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
两人上了楼,她就站在落地窗的位置,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门口的地方,唐心慈仍然不肯离开。
看来,她一时半刻是肯定不愿意走的。
她敛回思绪,转眸看着这个男人。
“那天在医院,你跟她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如今想起,那天晚上他就有些怪怪的,就连他的那句话也让她疑惑不己,现在想来,肯定是与唐心慈有关了。
再看看今日唐心慈那声声的哀求,难不成……
巩眠付也没有隐瞒她,他抬高手腕将腕表拿下来,先是默了下,而后才低着声音开口。
“那天收买了澳园里佣人下毒的,就是她。”
江沅睁大了双眸,他顿了下,而后继续往下说。
“不止是这件事,还有你差点被车撞到,甚至更久之前,五年前命人在你离开澳园后取你性命的……也是她。”
她耳朵里嗡嗡作响,他将领带扯下来,顺势解开最上头的几颗钮扣。
他没再说下去,她却失了神。
难怪,他那天会说出那么的一番话。
十几年的傻子,任是谁知道了,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为了唐心慈什么都做尽了,可到头来,却是可笑到了极点。
男人阖了阖眼,抬高手抹了一把脸。
“她要在外头闹多久闹多少次,你都别管,由着她去,全当听不见看不见就好。”
说完,他就起身走进了浴室。
当浴室门合上,她转眸看向窗外,大门口的方向,已然不见了唐心慈的踪影,想来,应该是那些守卫把人给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