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就爱上了他。
他不会知道,她到底爱他爱了有多久。
男人看着她,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唐心慈注视着他的脸,这个男人,她爱得太久,爱得太深,爱到什么都可以舍弃,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会在他身边一辈子……
可是现在,真的是这样吗?
她突然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我……”
她赶在他说出口的前头,用手捂住了嘴。
随即,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苦涩的笑,移开了目光。
“不要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你是爱我的……如果你不爱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在五年前赶走那个女人?倘若这不是爱,还会是什么?”
她也是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的。
巩眠付爱她,巩眠付是爱她的,巩眠付不可能会不爱她,巩眠付必须爱她。
唐心慈垂下眼帘,自己抓着他的手,竟在不知觉地发抖。
“眠付,前段日子是我爸的忌日,我想,大概是由于这个原因,我才会作恶梦吧……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他仍是不言语,她缩回手,躺平后拉高被子。
“我困了,想睡觉了。”
她阖上眼假寐,他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他便拉开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窗。
从落地窗往外看,可以看见那一台黑色pagani渐渐地驶离,在拐弯处彻底消失不见。
他总是这般来去匆匆,每一次过来,都只是看看她是否过得安好。
似乎,除此之外,他和她就没有其他的共同语言。
唐心慈扶着墙的手一紧,他们很久以前就已经在一起了,从来都是公认的一对,她就呆在他的身边,也是从个时候起,她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巩眠付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也输不起。
是她首先开口,告诉他她爱他,并要求他回报相同的爱情的,因此,这段爱情是由她开始的,这些年,他都会满足她想要的所有事,从来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也不曾拒绝过她的要求。
他待她真的很好,有时候她甚至有一种错觉,若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摘下来送给她。
她本来可以像五年前那样开口,要他将江沅赶走。
可是这一次,她却有强烈的预感,他不可能会把江沅赶走了……
唐心慈咬着下唇,转身走到床头柜前将抽屉拉开,从中拿起了一包拇指大小的药瓶。
她紧紧地将药瓶握在手中,眼底溢出几分阴鸷。
……
哄睡了宝宝和贝贝,给他们掖好了被子,看着儿子女儿恬静的睡颜,江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关灯,顺势将房门合上。
肩膀难免有些酸痛,她抬高手腕揉了揉,走下楼梯到饭厅去喝水。
夜已深。
佣人都已经入睡了,她喝完水以后就想上楼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