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赫然就是当年将她推下海的人!
江沅阖了阖眼,五年了,当年的一幕幕,她是极力地想要忘记,偏生,这个男人却是残忍地撕开了她那道已经结了疤的伤口。
这算是什么?二度羞辱吗?
她没有多想就站起身来,本想要离开,可还没迈步,手腕就被他给拽住。
她挣了挣,他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甩不开。
她看着这个男人,“巩眠付!你还想对我做些什么?!”
当年的那些事,还不够吗?
他到底还要逼她逼到哪种程度?
巩眠付睨了她眼,而后看着那几个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的声音极冷,令人不由得战栗。
“五年前,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你们又是听了谁的命令行事?!”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大概是怎么都想不到,已经过去五年的事,现在竟然被挖了出来。
他们自是认得眼前的人是惹不得的,想也没想就立刻回话。
“我们……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巩爷说,让我们去截一个叫江沅的女人,让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是话音刚落,男人便抬起腿,狠狠地往他们的身上一踹。
他的面色阴沉,周身弥漫出一种肃杀的阴鸷,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
“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假冒我的名讳?找死是不是!”
那几个人倒在了地上,脸上一片痛苦,听见他的话后,脸色是瞬间白了个彻底。
他们是怎么都想不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巩爷”。
那几人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不住地求饶。
“我们……我们错了……我们不知道……”
巩眠付的脸上满是不耐烦,敢用他的名讳,也是不知道死字究竟怎么写的。
这罪名,可是冠在他的头上五年之久,要不是她提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他是越想越气,手抬高,在半空中虚点了几下。
“我让你们吃吃教训!”
随即,拳头像雨似的落在了他们的身上,哀嚎声不断地在客厅内响起。
江沅坐在那里,脑子有些懵了。
明明,巩眠付就在他们的面前,可是,他们却连巩眠付都不认得,是不是代表着,他们根本就不是巩眠付派去的?
那么,究竟是谁?
她咬着下唇,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
“巩眠付,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男人斜睨向她,眼底是连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认为,我是一个只会推托责任的人?”
他靠近她,她下意识地往后缩,却怎么都躲不开他。
他的那双眼,异常的深邃,那里头的黑,浓郁得如同一汪幽潭,根本就看不见底。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倘若事情真是我做的,我会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