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都望了过去,那投驻的目光太过灼热,让她想忽视都难。
江沅死死地咬着牙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男人却扯动唇角,对着她展露出一记看似享受的笑。
这一笑,那些人的视线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江沅连挖坑埋了自己的冲动都有了。
她低着声音,咬牙切齿地开口:
“巩眠付,你还能更无耻点么?!”
岂料,他凑过来,嘴角的笑意深了些。
“你想看?我很乐意证明出来。”
说着,他便拉过她的手,往自己的裤档而去。
她一惊,再也顾不得自己会否弄出大动静,猛地一缩手臂。
她这一缩,手肘不小心便撞上了冷硬的椅子扶手,她痛得倒吸了一口气,这男人面带心痛地抚向她撞痛了的地方。
“宝贝,你这么猴急做什么?等会儿拍卖会结束后我们就回去,到时候你想怎么打我都行。怎么样,撞痛了吧?”
这话他说得极为小声,除去她之外,就只有她身旁的易珩能够听见。
易珩往旁边的地方缩了缩,努力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
反正已经丢脸了,她不介意再丢脸一点。
江沅想也没想就一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松开!再不松开我要喊人了!”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你喊什么?喊非礼?”
她一窒,决定不再理他。
好不容易,台上的拍卖品终于到了她捐赠的画作,她之所以留下来忍耐了这么久,无非就是在等待这一场拍卖。
那是她在新西兰时看到的一幅画,那个地方,冬天尤为漫长,很多人都会在春天患上抑郁症。而这幅画,听说就是在那一寒冬里完成的。
江沅本是想知道自己这一幅画可以筹到多少钱,她也寻思着这画后自己就离开。
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身边的这个男人会举牌竞价。
她的眼底露出了意外,她心里的最高价是五十万,可这男人,一出口就是五百万。
周遭尽是倒吸气声,就连易珩也吓了一大跳。
江沅的眉头愈蹙愈紧,她自是知道,这样的画出价五百万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她虽喜欢这画,但也明白它不值这个价。
台上的人可不管值不值,听到这样的价格脸是笑开了花,几声询问后没有答应,便落了锤子。
巩眠付凑过脸,嘴角噙着一记浅笑。
“江沅,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下这幅画吗?”
她不说话,只是斜睨了他一眼。
他的笑越来越灿烂,就连那双黑眸也闪烁着不一样的光采。
“因为我知道,这是你捐赠的画。”
江沅默了一下,意味尤长地扯起笑容。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替孤儿院的人感谢你,五百万足够孤儿院重新修缮一新另外再提高一个月的伙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