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宅,她拿出钥匙开门,随后反手把门关上。
贝贝受到了惊吓,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她没有办法,哄了好一会儿,贝贝大概是哭累了,便在她怀里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带着宝宝和贝贝吃了点东西。
今天早上的时候,吕静就出门了,在她还没回来之前,吕静就约了自己曾经的闺蜜到附近的城市去走一走,所以,这几天吕静都不在家。
把孩子哄睡以后,她轻轻把房门关上,露台外,天色早就暗了下去。
她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十点多了。
她走进浴室洗澡,出来时经过大门,脚步微顿。
忍不住跑到落地窗看了看,果然如同她所料的那般,那个男人仍在门口。
江沅本不打算理会,转过身就想回房间去睡觉,可走了几步,她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了巩眠付手臂上被染红的部分。
她咬紧了牙,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他为了救她们母女才受的伤,不管怎么样,都有她的责任在。
更何况,他在门口就这么站着,要是被人看到了,也难免会落了闲话。
犹豫了许久,她到底还是走到门前,把门拉开。
铁门外,站了几个钟头的巩眠付本以为她不会开门,所以,当那扇门有了动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诧异,随后,便是惊喜。
“江沅……”
“进来,关门。”
她丢下这话,就率先走了进去。
男人连忙走进去,顺手把门给关上。
江沅把医药箱翻出去,因为是吕静的习惯,所以,家里备着的药箱里面的东西还是挺足的。
她让他坐在沙发上,巩眠付抬起头环视了一周。
江宅还是跟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在来前,他就已经让老白的人查了关于她的事,看样子,她跟吕静之前早就没事了。
江沅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棉花消毒水,望过去时,他衬衣上的血已经干涸了。
“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他没有说话,解开钮扣把衣服脱下,只是在脱袖子的时候,眉头稍微一蹙。
之前,是因为还穿着衣服,根本就看不到伤口,但当那已经发黑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难免有些吃惊。
从受伤到现在,他是连处理都没有,就这么放任着,也不想想,都过去几个钟头了,伤口会受到感染的。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上药,男人看着她的脸,她没有化妆,即便是素脸朝天,但她的模样跟过去还是差不多的,只是,添了几分成熟,褪了几分幼稚。
她早就不是那个只有二十岁的女大学生了。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就这么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她连抬眸都没有,更别说是回答了。
她快速地把伤口处理好,随后,就把东西一一收回了医药箱内。
“好了,你可以走了。”
巩眠付垂下眼,这才发现,从上药到收拾东西,她用的,都是右手。
那左手,一直都垂在身侧没有动过。
他的薄唇一抿,到底还是开口了。
“你左手怎么了?”
他没有发现,在听见他这一句话以后,江沅的后背顿时一僵。
她把左手往后缩了缩,面容极为冷淡。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