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截断了他的,而她的语气中,更是带着满满的嘲讽。
“反正对你来说,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所以,我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在这猫哭耗子!”
男人没有说话。
江沅转过身,想要拉开次卧的门,可她还没迈出步伐,一只手臂便横穿过她,挡在了门前。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地从后头传了过来。
“江沅,在我放开之前,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她没有动,杵在那就连回头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过了有多久,他才收回了手,抬步离开。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放开,是不是就代表着,她这一辈子都必须与他纠缠不休?
他凭什么束缚住她?凭那一份结婚证么?
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头,她推开门走进去,之后,家庭医生过来想要给她看看,到底还是被她赶了出去。
翌日,她不出意外,发起了高烧。
烧至了三十九度,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就连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时候站在她的床边,她也不知道。
巩眠付垂眸,她紧闭着双眼,那头发散落在枕头,那张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此时看上去更是憔悴得很。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她这一副模样,突然内心有一种害怕会失去她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一开始,他就是有目的接近她的,本以为,那些以为的感情是可以说收就能收得回来,可如今,他茫然了,找不到那个答案了。
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曾几何时,这唇角总是会往上勾勒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每一次,他看见她笑,他也会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而如今,笑容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对他的满满的憎恨。
这样的结果,其实他是早就料定的,但当真实面对时,他却发现来得太快了。
如果不是唐心慈突然到来,他可能……还想继续下去。
她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他惊鸷般收回手,随后,抬步走了出去。
佣人就守在房前,他在出门前忍不住吩咐了几句。
“好好照顾她,让医生多观察一下她的身体状况,我回来的时候,她要好起来。”
那旁边的医生连连应声,他迟疑了半晌,才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待他走后不久,主卧的门悄然打开。
唐心慈从里头走了出来,从昨晚开始,她就住在主卧里了,而方才巩眠付从次卧出来的一幕,她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她望着楼梯的方向一脸的若有所思,巩眠付脸上的神色,她看见了,这还是头一回,她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见了除她以外对别人的关怀。
那一个,视别人性命如草芥的男人。
她的眉头微蹙,她早该知道,从一开始,他说起“江沅”这个人时,她就应该察觉才对。心里这么想着,她便迈开步伐,朝着次卧走去。
那几个守门的佣人看见她要进去,是面有难色。
“唐小姐,先生吩咐过……”
她抬眸瞟了眼,那几个佣人立即噤了声。
推开门走进去,房间内,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缓步地走过去,早在巩眠付离开之前,他就让医生进来给江沅打了退烧针,还挂着盐水。想来,应该是昨天晚上淋了雨才会导致发起了高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