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按住,一副防贼似的瞅着他。
“你想做什么?”
男人挑眉,目光落在了她露在外头的锁骨处。
“我要消毒。”
消……消毒?
半晌以后,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巩眠付足足用了一宿的时间,来实行他的消毒计划。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累到不行,直接瘫在那里睡死过去。
他心满意足,趁着时间尚早,便抱着她阖上眼。
江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她动了动腰,才发现是酸痛得厉害。
要不是巩眠付这会儿不在,她铁定会抡起拳头打人的。
她艰难地下床到浴室去梳洗,站在盥洗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她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塔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遍布周身的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吻痕,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巩爷这毒消得有些过份啊!哪有人像他这样的?
她把高领的衣服拿出来穿上,这才终于遮住了那羞人的吻痕,只是这天气正是最尴尬的,她穿成这样,还好是在家里,要是走在外头,铁定被人认为她脑子不正常的。
这男人大概是早就算好了她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她才刚下楼,就看见他从门口走了进来。
看见她,他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穿这么多?很冷吗?”
江沅直接就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在故意的,也不想想,她穿这么多,究竟是拜谁所赐。
佣人做了很多的菜,满满一桌,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埋头吃了起来,等到差不多吃到半饱,才终于想起了什么。
“对了,秦慕思那里……放出来了吗?”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难免忐忑的。
反观他,是一脸的淡然,仿佛那说出口的话,只是无关轻重的一件事。
“放出来了。”
她咬着筷子满眼沉思,放出来了,也就是说秦慕思跟那个人……
她没再继续问下去,想也知道,遭遇了那种事,秦慕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那么快。
两人才刚搁下筷子,她放在手边的手机就进来了一条短信。
她点开一看,是江成和发过来的,意思很清楚,就是要他们现在立即过去江家。
想来,应该是要找他们算账的。
在吕静把秦慕思送来南楼没几天,江成和就被批准出院,这段时间都是在家里休息,所以,她是连半点意外都没有。
她将短信递给他看,男人只淡淡地瞥了眼,就说了句“知道了”。
然而,他却不急不慌,先是到书房去接了个电话,谈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事,随后,才带着她出门。
黑色pagani踩着夜色,向着江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