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在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人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人说,沅沅不怕,有我在。
然而,那个说出这一番话的人,最后却消失在了年轮了,不复出现。
江沅不晓得自己应该不应该相信他的这一句话,她咽去满腔的苦涩,对着他扯起了一记勉强的笑。
江成和他们走后,巩老爷子把她叫到书房谈话去了。
书房内,巩老爷子看了她一眼,或许是因为江成和的事情,他的脸色仍然不是很好。
“江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沅垂下眼帘,尽量不去看他。
“爸,这事我不太清楚。那段时间,秦慕思确实是住在我们那里,而秦慕思说的那一晚,我正巧在我朋友家住下了,所以不是很了解。”
闻言,巩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江沅,这事与你无关,我不怪你,但是……”
他顿了顿。
“我今天也不怕跟你说了,如果那秦慕思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眠付的,那就只能怪我们巩家对不住你了,那毕竟是巩家的孩子,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得要的。”
这样的话,让江沅的心蓦地沉入了谷底。
楼下客厅,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
巩眠付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凑到嘴边狠抽了一口。
对于方才的那些事情,巩玉堂的出现是最教他猝不及防的,他从来都没想到,在那一个节骨眼上,巩玉堂竟然会出手帮他一把。
他们兄弟三人,自从懂事后,这种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
毕竟,在利益面前,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兄弟情义。
男人眯着眼看他,这个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一些话,他便也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你的举动,我很意外。”
巩玉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而易举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就因为我出手帮了你一把?”
他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巩玉堂的身子微微向后靠,在别人的眼里,他们巩家什么都好,这样的家世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所以然,那些人才会前仆后继的想要讨好他们巩家的人。
可没人知道,在巩家里,更多的是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东西,更没人知道,在巩家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算计。
生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渐渐习惯了下来。
“对内,有一些事理所当然要分的很清楚,但是对外,还是必须得一致,这样才不会被人逮到机会趁虚而入。”
巩家内部的事,自然有自家人来解决,哪怕斗得你死我活的,都是巩家的事。
可巩家以外的人,别想对他们巩家有任何意图,在这一点上,不存在任何的异议。
恐怕今天在这主楼里的不是他而是巩绍元,恐怕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