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当真是除了巩眠付再无他人。
而在南楼里,除了巩眠付,佣人都是女的。
她疲惫地阖上眼,吐出了一口浊气。现在这事情,是愈发地复杂了,她越想抽身,就越发现自己早已泥足深陷。
好半晌以后,她开口了。
“爸,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跟巩眠付离婚,再让巩眠付对秦慕思负责任吗?”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他道,“爸爸现在也不确定那孩子是不是眠付的,爸爸找你来,是想问问你,思思住你那的那段时间,她跟眠付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或许是有什么暧昧?”
江沅放在大腿上的手悄然地攥起了拳头,她犹豫了一会儿,摇头。
“我不知道,我最近都在忙各种的事,我没瞧出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异样,反正在我面前,他们没有过多的交谈。”
她选择性地隐瞒了之前秦慕思所说的那段与巩眠付的关系。
闻言,江成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这样说来,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有一半的可能不是眠付的。沅沅,说真的,爸爸不希望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是眠付的,在爸的心里,爸是觉得你跟眠付才是最适合的那对。爸爸不希望思思破坏你跟眠付之间的关系,沅沅,听爸一句劝,赶紧跟眠付要个孩子。如果想绑住一个男人,孩子不可厚非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用孩子来绑住一个男人?不,她做不到。
江沅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她只是沉默着,心底始终有些抗拒用这种方法来留住一个男人。
对她来说,若要用这种方法这种地步,那么,只会显得自己太过悲哀。
如果那个男人心里没她,她是不可能会继续浪费时间企图挽留,该是她的,即使历经半个世纪,兜兜转转始终会回到她的身边。
江成和看得出来是当真松了一口气,随后就开始跟她说一些家常话,无非就是问她身体好不好与跟巩眠付在一起开不开心。
江沅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没过多久,门口的地方传来声响。
吕静和秦慕思从医院回来了,虽然吕静对女儿突然怀孕的事情很惊讶,但她由于担心女儿的身体,便花费了一早上的时间在医院里给女儿安排一系列的检查,确定女儿身体安好这才回来江宅。
秦慕思的脸色看上去不错,与母亲齐步走了进来,却在瞥见江沅的身影时稍稍一怔。
后边,就连吕静瞧见她,脸色也是复杂的。
江成和看见他们回来,便忍不出开口询问事情。
“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确定是怀孕两个月吗?”
吕静先是看了一眼江沅,这才点头回答。
“确实是两个月的身孕,各种检查都做过了,医生说,胎儿很好很健康。”
江成和不说话,他站起身来,直接就望向了秦慕思。
秦慕思杵在那耸拉着脑袋,没敢抬眸与父亲对视。
江成和的面容很难看,女儿还没出嫁呢,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若是传到了外面,岂不是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说!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他严声喝斥,秦慕思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躲到吕静后头,吕静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还帮着宠着她。
秦慕思咬着下唇,愣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