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吃完饭就匆匆忙忙回去了,看那背影,像是怕自己又会被带进沟里去。
她也没在意,吃过饭休息了会,她便上楼去洗澡了。
时间也不算早了,当她洗好出来,就看到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她坐到旁边拿着吹风机吹着头发,等到她把头发吹干了,他也出来了。
江沅将吹风机收拾好,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他也躺平在床上,顺势伸长了手,她靠了过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方。
房间内,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清楚。
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了进来,那黑夜里独有的冷风吹起了窗帘的薄纱,她动了动,憋了一个晚上,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巩眠付,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让秦慕思住进来吗?”
男人也没睡,这会儿听到她的话后,也就吱声了。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觉得,她想要住到南楼来,是另有所图。”
她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才定了下来。
“你还记得之前那照片的事吗?”
他“嗯”了一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是连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住院的时候,秦慕思曾经来看过我,我用计套过话,那些照片似乎是她捏造出来的。”
听见这话,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声音也较方才低沉了些。
“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她怎么跟他说?
那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她说出来了,那也只会变成是她的怀疑罢了,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相信她吧?
当时,他正是气头上,她要是那么对他说了,估计在他眼里,就是她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后来,事情查清楚了,就更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只是今天从吕静的口中听说秦慕思想要住进南楼来,她就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
“当时我没有证据,就算是之后,你好不容易帮我找到了那个人,可是几乎是直接断了,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没有一样是指向秦慕思的。”
她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
“我是相信那个时候在医院发生的事,我也认定了那件事是跟秦慕思有关的,可是,应该说秦慕思很聪明吧?如果事情真的是她做的,那她做得很漂亮,因为,是连半点的痕迹都没有。”
巩眠付沉默了许久。
“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跟我说的。”
她摇了摇头,其实很多的事情,说白了都是她单方面的怀疑,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有些话她自然是不可能对他说的。
“我总觉得,她突然跟爸妈提出那样的要求来,肯定是又在计划着什么,我就在想,倘若她想住进南楼来,那就让她住进来吧!她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些什么,起码我还能看到,我想的,就是这么一件事。”
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的收紧,随后,整个人翻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种事对我来说没有差别,因为在她没住进来之前,她是一个陌生人,即便她住进来了,对我来说,她还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