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你也很为难吧?”
秦慕思说得并非毫无道理,毕竟,自从结婚以后,巩子安回去巩家的次数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就算很勉强的回去了,也是宿在客房,这一切,巩家上下恐怕是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俩的婚事,本就是因为孩子,如今,巩子安也如巩老爷子所愿娶了言蕊,之后的事,巩子安怕是懒得再应付。
她就不信,言蕊会不清楚这一点。
秦慕思不是没有看到她的担忧,但是,她能给的,也就只有那一句句的安慰了。
“你们才刚结婚没多久,说不定,等到孩子出世了,情况会好转。”
“希望是这样吧?”
言蕊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什么,突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都已经住进巩家了,可是是连一次都没有见过那江沅,她好像是跟巩眠付住在南楼,平日里也很少会过来主楼这边。”
秦慕思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很淡。
“这日子长着呢,你得有点耐心,往后若是想做些什么,多的是机会。”
言蕊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随后稍微凑近些,故意压低了声量。
“你知道吗?前段日子,巩眠付进医院了。”
她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眼帘轻抬。
“怎么回事?”
其实有一些事,若非她身处在巩家,恐怕很难会知道,因为,不仅仅是巩眠付那边,就连巩老爷子都刻意对外隐瞒,她也是在无意间才得知这件事的。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巩眠付那前妻来找麻烦,把江沅给掳走了,巩眠付为了救她,受了点伤……”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秦慕思面露急色。
“很严重的伤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住了大半个月的医院,如今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说,可以如常出门了。”
听见这话,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她说这话的声音很低,但是,言蕊却听见了。
有那么的一个想法一直都存在在心里,没有得到证实,如今看她这样,她心里的那个想法不由得再次冒升了上来。
所以然,她试探性的问了句。
“慕思,你该不会……是喜欢那个巩眠付吧?”
秦慕思怔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过来。
见她如此,言蕊稍稍瞪大了双眼。
“那可是江沅的丈夫啊!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领了证的!”
“我知道。”
她咬着下唇,其实,这样的一个心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当她回过神来,她就移不开投驻在那个男人身上的目光了。
然后,那心底的渴望越来越大,大到已经到了无法遮挡的地步。
“你说的,我通通都知道。”
“那你怎么还……”
言蕊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是,当她看到她的脸色后,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秦慕思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她自然知道巩眠付是江沅的丈夫,她自然知道那两个人已经领了证,可她没有忘记,江家有两个女儿,哪怕江沅曾经在江家生活了二十年,然而,她秦慕思才是江家的真千金。
若不是江沅霸占了她过去的那二十年的位置,指不定,如今嫁进巩家,嫁给巩眠付的人是她而不是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