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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没事(1 / 2)

巩眠付也开了车过来,他坚持要开车时不仅是江沅,就连老白也开口说反对。

最后,老白负责开车,他们两人则坐到后车厢,三人一块去医院疗伤上药。

这里回市区大概需要一个钟头左右,由于时间太晚了路上只有偶尔经过的几台车子。

路灯快速地略过,有点像恶魔的利爪一般。

男人自从上车后就阖上眼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刚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注意,但直到好一阵子都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低头去察看。

这一看才发现,巩眠付早就已经昏眩了过去。

江沅连忙出声告诉前边开车的老白,老白低声咒骂一声,赶紧狠踩油门,飙车往医院而去。

半个钟头后,昏迷的巩眠付被搬上推床,被护士推进了急救室。

急救室门合上,隔绝出两个世界。

江沅的手上都是巩眠付的血,有的甚至是沾上了她的衣角。

她抖着手捂住自个儿的脸蛋,坚决不肯去处理手上和脸上的伤,说什么都要等在急救室外头。

老白没有办法,惟有找护士要来了棉签以及一些消毒酒精,在急救室门外草草地帮她处理,免得当某个男人醒过来的时候拿他来开刀。

等到巩眠付从急救室出来,推进普通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帮她处理好伤口以后,老白就跑到楼梯间去给萧杨打了电话,还有解决一些关于温曼双的后续事情。

江沅坐在急救室外,手里握着老白特地叫人买来的热咖啡,然而,热咖啡的温暖却始终都无法暖和她冰冷的身子。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是她以前从没有经历过的,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巩眠付推出来时仍是昏睡状态,她连忙站起来跟进了普通病房。

没多久,医生走了进来。

“幸好刀子偏了些,只差两厘米就伤到心脏了,倘若真的伤到,恐怕现在就不是躺在这里那么简单了。”

江沅明白他说的确实如此,她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愧疚油然而生。

如果不是她,巩眠付就不用遭这种罪了。

还有那死在他枪下的人命……

医生说,虽然他的伤不是很重,但由于失血过多,今晚恐怕会有发烧的现象。

老白又让人回去南楼拿了一些衣服过来,然后让江沅进洗手间去换一下。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沾着斑斑血迹的衣服,没有拒绝地走了进去。

快到六点的时候,巩眠付果然发烧了,而且一烧就是四十度。

医生和护士在旁忙出忙入,又是吊盐水又是打针,就连老白也在为这晚的事情忙碌着。

整间病房里就只有她一个空闲到不行,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巩眠付在发烧时睡得极不安稳,不时梦呓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模模糊糊的听得个大概。

她见他额头上冒着冷汗,她便拿着纸巾帮他擦;见他的唇干裂得不像话,就用棉签沾着水湿润一下他的唇瓣。

她觉得,惟有自己为他做些什么,才能让她心底的愧疚感消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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