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巩爷又犯二了。
江沅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巩眠付也回以她无辜的表情,两人僵持了好久,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叹气。
“你只是左肩上受了伤,又不是跛了脚,为什么要我扶着你上厕所?”
可是很明显的,某个男人却不是这么认为。
“昨天晚上你老是往我怀里钻,把我逼到了床沿,一整个晚上不敢翻身,深怕自己会掉下床去,可是这样一睡,起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僵住了,感觉走路也不太利索,既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你,那你就得负起全责不是吗?”
她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疼极了。
“昨天晚上是你硬扯着我到床上睡,我本来是打算睡在沙发上的好不好?明明是你强迫我,你现在怎么可以赖我?”
男人冷哼一声。
“你觉得我会让你睡沙发吗?你还真是不懂一点情趣。我那不是在心疼你吗?我心疼你有错吗?”
江沅不敢在继续跟他拗下去,深怕他还会搬出什么坑死人不偿命的“大道理”来。
所以,她惟有再一次被他压迫成功,心不甘情不愿地搀扶着他走进洗手间。
帮他揭开马桶盖子,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就想走出去,偏偏这男人是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她。
“你走了我腿发软跌在地上怎么办?”
江沅决定忍了,反正上厕所也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咬一咬牙就过去了。
她从右边扶着他的腰,把脸面向后方,闷声地催促。
“你快点!”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却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听了好久都没听见水声,便疑惑地问了出口。
“好了吗?”
岂料,他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你还没有帮我拉下拉链。”
她一怔,暗暗咒骂一声,也不想再跟他罗嗦半句,伸着手就想去帮他拉下拉链。
可手伸至半空,她突然记起——病服哪来的拉链?
意识到自己又被他调戏了,江沅气得直跳脚。
“巩眠付你这个王八蛋!你再敢欺负我就别怪我趁着你睡着的时候拿着剪刀把你那多出来的东西剪掉!”
恐是她的威胁震慑了他,男人没再敢继续调戏她了,拉下裤头就开始解决生理需要。
一分钟后,她将他扶出了洗手间。
刚走出来,就见到病房的门被人由外往内的推开。
江沅下意识的抬起头望过去,萧杨的身影随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
温曼双的事,还真是多亏了萧杨,这一点,江沅是知道的,所以,当她看到他后,便轻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萧杨倒是挺爽快的接受了,他跟巩眠付不一样,巩眠付自当年出事故,便退了下来,他跟他是同期的,如今仍然在其中,所以,巩眠付才会来找他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