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阴沉着脸往回赶,只花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便回到了南楼,期间闯了三个红灯一个黄灯。
几分钟后,王医生也赶了过来,帮江沅看了看,随后便边叹气边摇头地给她挂盐水。
因为江沅死活不肯留在主卧,所以就将她安置在了次卧。
巩眠付站在床头,看着这段时间明显消瘦了不少的她,心里难受极了。
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她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他又怎么可能会将她锁在屋里不准她离开。
“江沅,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
床上的人依然昏睡中,自然听不见他的话。
他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确定她没事后,才离开次卧回公司去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离开,她就醒了。
江沅醒过来的时候,头依然在天旋地转。
她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慢慢记起自己身处在哪里。
床头的位置挂着一瓶药水,通过细长的管子,输进她的体内。
她知道那是什么,想要拔掉针头的手顿在了半空,而后又收了回来。
不拒绝,是因为她想要恢复力气。
她想通了,就算她病恹恹地躺在这里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宁愿把家庭医生叫来也不愿意将她送进医院,那么,她便要换个法子。
她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而那个男人则是铁了心不让她离开。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当药瓶里的药水所剩无几的时候,佣人走了进来,本来是打算看看挂的药水打完了没有,想不到走进次卧的时候却发现她醒了过来。
“三少奶奶,你终于醒了!”
佣人带着笑走过去将她扶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拔掉针头。
江沅坐在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忙活。
当佣人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她带着沙哑缓慢地开口:“我饿了。”
闻言,佣人连忙应声。
“三少奶奶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把熬好的粥端进来。”
她伸手制止了她,摇了摇头。
“我想出去吃,躺着累。”
佣人听见她这么说,连忙过去扶着她慢慢地走出次卧。
坐在饭厅里,佣人除了端出粥以外还端出了几碟小菜。
打了盐水身体的力气有些恢复,但还远远不够。
她拿起汤匙舀了舀面前的清粥,而后放进嘴里,强迫自己吞下去。
佣人在旁看着,脸靥上布满了笑。
“医生说,三少奶奶你的身体太过虚弱了,所以暂时只能吃一些流食,等适应后再吃米饭。三少奶奶,你肯吃东西实在是太好了,昨天夜里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没有法子,惟有向门口的那几个人要了电话来打给巩爷,巩爷很担心你,没多久时间就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