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眠付,你这话的意思是我当时撒谎了吗?”
“这就要问你自己。”
他的薄唇紧抿,只是那看着她的目光是越来越冷。
“现在想想,其中还当真有很多重合的情况,巩子安说你跟他睡了的那一晚,恰恰就是你晚归的那一晚,而且,你手机还关机了,难道是害怕被扰了好事……”
“我没有!”她想也没想就大声喊了出来,“我那天发生的事真的跟巩子安说的那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没有跟他有过一晚,我更没有跟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我不知道那天我为什么突然中暑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零点以后才醒过来,但是我那天说的都是真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往外流。
她是真的觉得委屈极了,这种有理数不清的感觉让她难受,明明是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落在她的头上?为什么所有人都选择去相信巩子安的话,而不相信她的话?
她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怕从一开始,她是被动接受这个身份,不是因为爱嫁给他的,但是,该有的道德她还是懂得的。
她不会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还去招惹别的男人,她做不到那样的事,她更不是那样的人。
看到她本就红肿得双眼又开始泛红,他的眉头直接就皱成了一个“川”字。
心情莫名就觉得烦躁,他盯着她,那五官看不出丝毫喜怒,眼里的幽暗也显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你用什么证明?江沅,这个问题恐怕不止我一个人问过你,我爸他们今天下午应该也问过,那你呢?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只低声抽泣着,没有说话。
他的手撑在身侧,微微起身。
“你一再重复说你没有做过,你清者自清,可是我告诉你,你这样的答案没有人会相信,我不会相信,我爸他们更不可能会相信。”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可以怎么证明?把我的心挖出来证明吗?”
她几近对着他咆哮,声声撕心裂肺。
“对,就像你说的,我没有办法证明,因为巩子安是巩家唯一的孙子,他自小含着金钥匙出生,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如今怎么可能把这样的心思浪费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想说,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故意去勾引巩子安?”
“我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他没有说,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样。
江沅杵在那,总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升,很快的便蔓延至了四肢百骸,冷,冷彻心扉。
她甚至除了这种冷,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温度。
要她把心脏挖出来证明清白,如果可以,她真的愿意,因为,那当真是她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她要去承认?
“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确确实实没有做过,不管问我多少次,我都是一样的答案!”
说着,她就转过身,想要拉开门走出去。
巩眠付眼疾手快将她给拽了回来,更是一把把她给推到在床上,她失去平衡,整个人都陷在了柔软的床铺中。
他顺势压上,她动了动身子试图挣扎,却始终无果。
男人垂下眼帘,她眼底的倔强是那样的明显,恍惚的,似乎能与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他敛回思绪,带着薄茧的手指落在了她滑嫩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