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从前觉得,这个才不过二十岁的女孩对她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那是巩眠付的选择,巩眠付选择了她,此事还让巩老爷子心里有了疙瘩,她作为一个旁观者,自然是乐见得很。
然而,当她跟她的宝贝儿子扯到不清不楚的关系,她总算是第一次正眼看着她。
这个女孩,肯定是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的,光是她那复杂的背景就已经足够遭人诟病的了。
更别说,她对她本就没有多少喜欢。
“江沅,你应该还记得眠付的前妻吧?”
她冷不防吭声,江沅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她的眼。
白晴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她这个人向来不会留下丝毫后患,就怕,后患无穷。
“温曼双当初也是被赶出巩家的,因为被人发现她给眠付戴了绿帽,而且,这还是其中的一件。无论是对巩家还是对眠付来说,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种事,那个时候,温曼双勾搭的还是外头别的男人,而你,勾搭的是巩家的嫡孙,你觉得事情的对与错是与非,当真这么重要么?”
她如愿的看到江沅脸上的不敢置信,她唇角一挽,每一字每一句听在她的耳里,都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里。
“哪怕你没有做过,那又怎样?在我们眼里,你就是做过了,没有其他的选项,事实的真相是如何,我们不想知道。爸本来就不喜欢你,这一次的事刚好给了他一个好理由,一切,不过是这样罢了。”
白晴的话就说到了这,没再继续下去。
她知道江沅是个聪明人,她不可能听不出她这番话的意思。
她转过身,大步的走出病房,很快的,病房内便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沅知觉得脑子乱成一团,却有一道独特的清明,她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够证明清白就够了,巩老爷子就会相信她,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哪怕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证明了那天晚上跟巩子安睡在一起的人不是她,她还是得离开巩家。
反正,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离开巩家,至于其他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
另一边。
巩老爷子走出病房,便打算回去巩家,可是没走几步,他就顿住了步伐。
巩眠付靠着墙而站,窗外的阳光照射了进来,撒在他的肩膀上化出了一道道的光圈。
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究竟在这站了有多久,甚至,是关于里面的对话到底听进了多少。
难怪,那些守在门口的人在他进去以后也没多作阻拦,恐怕,是早就打电话通知他过来了。
巩老爷子本是皱着眉头的,但想到自己是他的老子,那紧皱的眉头便松开了。
他走过去,没觉得自己出现在这到底有何不妥,理直气壮的开口问了句:“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公司的么?”
他顿住,狠剜了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一眼。
“又不是什么大事,至于打电话让他过来么?”
他这分明就是指责,那几个人不安的耸拉着脑袋,丝毫不敢回话。
男人抬起手腕,解开了最上面的那颗纽扣,顺势松了松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