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有多远。
她跑得气喘吁吁,当停下脚步时,整个人几乎要软瘫在地,她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柱子,才总算是站稳了下来。
然而,巩子安的那些话却不断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江沅告诉自己,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她也理应学会忘记,偏生,她却是怎么都骗不了自己。
有一些事,她两年忘不了,四年,六年,都不可能忘得了。
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抬起手抹了一把,觉得眼睛酸涩得很。
她干脆蹲了下来,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大街上,脸蛋便埋在了双膝之间,唯有这样,她才不会让旁人看到她的眼泪。
也唯有这样,她才能守住她最后的可笑的一点自尊。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愿意提起的过往,对她来说,也是这样。
她害怕会被人触到,哪怕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个画面,又或者是举足轻重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会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大概,早就在两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给自己建了一个牢笼,然后,把自己彻底的困在里面,死活出不来。
她走进南楼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这几个钟头里,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走,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了,她才踏上归途。
巩眠付于傍晚就回来了,直到吃了饭,她都没有出现过,他不是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可是电话能打通,那一头却是始终没有人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