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楼外,高进的马车跟着赵进教的马车停了下来。
见马车停下,高进下了马车,看到熟悉的醉花楼,对赵进教大笑道:“哈哈哈,赵老哥竟然选了这里,平日里,找老哥也来醉花楼找姑娘乐呵吗?”
“都是逢场作戏而已,高贤弟走何必多问呢?”赵进教笑着反问道。
自从入宫当了太监之后,赵进教手中都没阔过,哪里能有钱进醉花楼这种销金窟,他又怕吹牛说进过醉花楼,会被高进察觉什么,所以只能这么避实就虚的掩饰着。
“赵老哥果然是性情中人,可惜,这醉花楼的女子是不错,就是酒水差了些,好在赵老哥有经验,订了百味坊的酒席,否则今日就差了些意思了。”高进赞道,心里对这赵老哥,更是有好感得很。
“哪里的话,咱们弟兄一见如故,自然吃喝玩乐都要最好的才对,需要管其他的吗?”
赵进教回了一句,而后就对高进喊道:“走吧,高贤弟,先进去再说,今天咱们别叫好姑娘,都让别人抢去睡了!”
“对!对!赵老哥,请!”
“请!”
二人互相客气着,便进了醉花楼里。
而他们刚进醉花楼里,张璟和麦仁便注意到了,麦仁当即对身边的管事行了眼色,让他上去招呼,依计行事。
只见那管事的和赵进教、高进扯皮几句,似乎双方有口角,当即觉得不对,上前走去。
“吵什么?吵什么?不知道我们醉花楼的规矩吗?”麦仁像是路过这里,见这里发生争执,上来问话的。
闻言,那管事的连忙上前和麦仁见礼,麦仁看到高进后,连忙行礼,装作得罪不起的样子。
高进是朝廷命官,麦仁自然做足礼数,而赵进教,则是随意了些。
言语之中,似乎麦仁只是眼熟赵进教,却对他不重视,若不是因为他和高进一起,麦仁根本不会理赵进教一样。
这样做,也是为了让高进不会疑心赵进教的身份,而高进见麦仁样子,确实很放心。
刚才,虽然高进和赵进教在醉花楼前有说有笑的,但是高进心里还是有疑心。
毕竟,高进自认为也算经常逛醉花楼,却一次也没见过赵进教,这概率实在有些低。
现在,见麦仁认识赵进教,再看麦仁脸色,知道这些人狗仗人势,只怕那些背景大的人,所以没瞧得上赵进教,高进见了再无怀疑。
而后,麦仁和高进客套完,便对那管事的说道:“没看到这是高郎中吗?怎么做事的?高郎中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
那管事闻言,连忙先和高进行礼道歉,说他做事糊涂,而后向麦仁说明情况。
原来,这高进非要找他的老相好如花,睡她房里,可是如花早被其他客官预定了,那管事的和高进僵持不下,这才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