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张璟不仅仅是国舅爷,他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国子监的监生。
试想一下,若是外面传出在国子监里贫血优异的监生,联合其他监生党羽,迫害监生同门的传言,那对于国子监的声誉,那会是多大的打击?
很明显,这打击无异于砸了国子监的招牌,以后,除非是家里条件实在不好,或者权贵子弟实在没出门,才会入国子监,不然谁还敢来做监生?
若是一不小心被同门陷害的话,他们也因此中招,这恐怕之后他们一辈子也就这么完了!
用后世的话来说,张璟这就是遭受到校园欺凌了,被同学合伙陷害。
而后世那些被报道校园欺凌的学校,从校长到老师,哪个不是一开始各种包庇自己学校学生,甚至不准媒体报道,直到事情再也藏不住为止,才不得已给出说法。
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些犯错的学生有罪?
不,他们知道!
但是,他们不得不为!
毕竟,一旦学校传出这种欺凌丑闻,明显对于学校而言,是重大的负面形象。
传了出去,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但凡是有能力的,都肯定不会让子女去那所学校入学,终究,没有父母敢让孩子,去一个报道过校园欺凌的学校上学的!
长此以往,学校生源减少,直到没有了生源,那可就是重大的危机了!
因此,吴庭礼和韩克勤虽然是国子监的“严师”,但他们更是官员,若是因为这事情让国子监名声受损,没有生源再入国子监,他们头上的那顶乌纱帽,怎么可能还能保得住?
所以,即使他们的话可能会得罪张璟,但他们也不得不劝阻张璟不再追究。
张璟自是不明白二人心里的小九九,他又不是国子监官员,自然不会考虑这么长久,但赵如龙、李超等人这般陷害他,他不报复回去,那是觉对不可能的。
只是,下面这步棋,需要吴庭礼和韩克勤二人配合才行,若是他们二人一直这么抗拒的话,难保出现纰漏。
想了想,张璟回道:“吴祭酒、韩监丞,赵如龙如此抗拒,我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要想查个水落石出,关键不在他,而其他人身上。”
说到这里,张璟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要不然,咱们就约法三章吧,只要接下来审问,你们不阻止,并且配合我,那么如果审问不出来,那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反之,若是你们不配合我,还阻止我的话,就休怪我带着这些供词,告到陛下那里了,我可不信,陛下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张家受欺负?”
“……”吴庭礼和韩克勤迟疑了一下,相互望了一眼,最终才眼神交流过后,明确起来行礼道:“谨遵国舅爷之命!”
没办法,张璟掏出皇帝这个大杀器,他们就是相反对,都没办法。
就是这供词还没人认罪,证据不足,但只要传到皇帝耳朵里,对二人仕途必定有影响。
吴庭礼还指望从国子监祭酒的跳板入内阁了,而韩克勤也想着继承吴庭礼祭酒的班,也再熬个几年入阁,自然不想留个皇帝坏印象,所以只能赞同。
见此,张璟拍手笑道:“甚好!那劳烦二位先生,入坐两侧了!”
“是!”吴庭礼和韩克勤齐齐行了一礼,而后分布两侧。
“来人!把李超带进来!”随着二人落座,张璟又对外面喊道。
屋外,一脸忐忑的李超,被两名差役押着,心里面真可谓是惊慌失措不已。
就在刚刚,赵如龙被差役五花大绑的押了出来来。
而他,可是看到,两差役对赵如龙喊道:“早让你招了,就不用受罪,非要国舅爷拿出证据,才肯招供,现在找罪受了吧!”
说话时候,两差役对赵如龙拳打脚踢的,好像是对他惩罚,任凭赵如龙如何反抗也没用。
可惜,赵如龙嘴里塞了布,说不出话里,否则倒是可以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听那差役的话,好像张璟那厮有了什么证据,可以治罪他们了!
这可怎么是好?
张璟怎么会有证据呢?
发生的一切,都让李超害怕不已,这事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脱离了原有的轨迹了。